陸雪穎晉升為皇貴妃,引來也給她辦了婚禮。雖然遠不及皇后進宮是的豪華,但除了皇后外,又有幾任是能擁有婚禮的。
榮臻看著跪在地上的陸雪穎,覺得徒生從未好好看過她的遺憾。喜袍裹著她再熟悉不過的身姿,明明近在咫尺,黎明時分的溫度卻早不復存在。
公公報完了她與云楷對陸雪穎的賞賜。榮臻便從自己手上取下一只銀鐲,又來陸雪穎的手,將其放在對方章中:“這只鐲子在我身邊很多年了,現在我把它贈于你。”
那是一對雙鐲。陸雪穎年少時曾向榮臻討要過,對方都只是一笑而過。
“謝…皇后娘娘。”鐲子從榮臻手下取下,還戴著她的余溫。陸雪穎當下就把銀鐲戴在手上,指腹輕覆,溫熱的液體顯些涌出眼眶。
發亮的自己銀鐲在瘦弱白皙的手腕上,陸雪穎抬頭,喜不遮擋了她的視線,但她該是努力看著前方:“穎兒很喜歡。”
有那么一瞬間,榮臻想起那日山洞里的陸雪穎,也是這般跪在自己面前,微微仰著頭,眼神干凈,明亮的凝視著她,這般清明的義無反顧。
——我會等著姐姐。
陸雪穎習慣了,用上了平日私下的稱呼。榮臻不會怪她。
喜布蓋在她的頭上,榮臻卻能想象出陸雪穎的面容,勾勒出她會有的笑容,以及她笑容后的隱忍。
她們太熟悉了。
陸雪穎的手從榮臻手中離去時,悄悄摸了對方的手心,就像她曾經每日的習慣:每日她都要這樣摸著榮臻的手,在對方懷里睡去。
錦娘看著榮臻,夜已深,她還在執著于手中的死棋。
“錦娘,不用等我了,下去吧。”
錦娘應了聲,便下去了。
榮臻什么時候睡著了,錦娘不知。但是第二天陸雪穎來請安的時候,有些東西還是變了,即使站在她的位置,她也能感覺到倆人面前逐漸形成的生疏。
有時候錦娘覺得榮臻其實早就知道現在會發生的一切,所以她才說自己只是在努力保持不變。
只是榮臻的計劃又是什么?
不,也許從來不是什么計劃,而是一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