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走后,霍時謙目光驟然加寒,盯著一個位置,諱莫如深。浮世匯范文縉正在品茗聽曲,包間的門砰的一聲被砸開,兩道如死泥一般的人被扔進去。彈琴的小姐驚呼嚇的丟琴逃竄,很快,包間里只剩范文縉和地上的兩人。其中一個撐著眼皮,看向范文縉,一張嘴,里面黑似一圈,顯然牙被打掉,一顆不剩。“范......總,救......救我。”范文縉眼鏡下的眼猛縮,下頜線緊繃,顯然眼前的情景出乎他的意料。“范總,這是我家先生給你的一點小禮物。”一道慵懶狠辣的聲音響起,周野一身黑色同色系工裝,身軀高大,膚色黝黑,寸頭顯得他的五官更加分明深刻,粗勁的手臂握一把鋒利匕首。范文縉看著他手上的匕首,臉色青一塊紫一塊,嘴唇微顫。看著被嚇地不成樣子的范文縉,周野冷嗤一聲:“我家先生要我給你帶句話。”周野將刀貼在他臉上,拍了拍:“別動蘇墨。”“聽明白了嗎,說話!”范文縉狂咽口水:“聽......聽明白了。”周野這才收了刀,離開。范文縉如劫后余生般,虛脫般大口喘氣。蘇墨回家,剛出電梯,就聽旁邊各種聲響混在一起,尤其電音極為刺耳,蘇墨捂著耳朵,敲響向軒禮家的門。很快,向軒禮開門。蘇墨蹙眉看他。左右邊臉各一記口紅印,白色襯衫凌亂不堪的套在身上。看著他不倫不類的樣子,蘇墨有些無語:“能不能安靜點,大半夜的擾民了你知不知道。”向軒禮做了個OK的手勢,隨即轉身喊一聲:“都安靜點,吵到我蘇墨姐休息了,蘇墨姐要生氣了,霍少可不會放過你們。”蘇墨聽著不對勁:“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向軒禮裝傻:“叫他們安靜啊,有問題嗎?”“最后一句。”“你要生氣了,霍少不會放過我們的。”蘇墨氣的揪他衣領,將他往下扯,皮笑肉不笑:“給你一次機會,把你剛剛的話糾正再說一遍,要不然,我現在就讓你去見祖宗。”蘇墨猛地松開他。向軒禮往后踉蹌一步,依舊嬉皮笑臉的:“蘇墨姐,開個玩笑嘛,別那么較真。”“你說不說?”向軒禮怕她真生氣了,趕忙改口:“蘇小姐要休息了,你們該回去的回去,該睡覺的睡覺,走走走,都走。”蘇墨面目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等蘇墨走了,有大膽的湊上來問:“向哥,她真是霍少的女人?”向軒禮瞥了他一眼:“你說呢?”男人不知道,還想問,向軒禮讓他趕緊走。他只好放棄。蘇墨累的躺到床上,想到霍時謙今天奇怪的舉動,下頜仿佛還蘊著熱度和沾著點淡淡的木質香。他的靠近,自己并沒有不適和抵觸。可能是因為他身上的氣味讓本就帶著蠱惑性。木質香,是個很難駕馭的氣味,也是很難浸染上的,霍時謙能有,說明他生活在一個什么樣的環境,和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蘇墨對有木質香的男人莫名的有好感,但那人是霍時謙,這好感要減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