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風蹙眉,有些疑惑:“方品之一身是傷,因為被重擊導致致命。那他為什么不呼救呢?難道,這里并非案發現場?他是重傷之后,才移到這里來的?”衙役抬手一指前面:“你看那兒,前面墻上好像濺上了一點血跡,但是看不到死者曾經經過的痕跡,不確定是不是他的?!崩淝鍤g因為蹲在地上,肚子有點難受,直起身走走,正好聽到衙役的話,上前湊個熱鬧,見墻上果真有兩滴血跡,還未完全干涸。看形狀也的確像是濺落到上面的。沈臨風皺眉:“看死者倒下的方向,他應當是從街上拐進胡同里,或者就在那里遭遇了埋伏,血跡不應當濺到這里。假如,能證明這血跡是兇手的,倒是好辦了,既可以說明這是第一案發現場,也好歹能算是一樣罪證?!边@對于冷清歡而言,那是小菜一碟。取出一點樣本,用試劑做過檢測,肯定地道:“血型不同,除非巧合,否則可以肯定,就是兇手留下的。”兇手也受傷了?方品之為什么不呼救?對方分明可以采用更干脆利落的sharen方法,又為什么非要赤手空拳地與他對陣?這胡同里有這么多住戶,就不怕會驚動了別人嗎?正在猜測的時候,方平之那里終于有了一點動靜,嘴里又溢出一大口血來。沈臨風與冷清歡慌忙上前。方品之費力地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了冷清歡,吃力地吐出兩個字:“王妃?”他怎么會認識自己?冷清歡心里詫異,但是沒時間攀交情,還是正事要緊?!笆钦l害的你?”方品之費力地張張嘴:“不知道,應該是……西街……連氏。”不知道?應該?還不確定?“你沒有看清對方?”方品之搖頭,已經氣若游絲,說不出話來:“沒……”“那你怎么知道就是她?”方品之又是一陣急咳,緊盯著冷清歡,拼盡最大的氣力:“還有,冷,冷……”頭一歪,腿一蹬,這次死透氣了。覺得冷?什么鬼?你不說兇手是誰嚷什么冷?都說關鍵時刻掉鏈子,果不其然,電視劇不是騙人的,被害者總是要卡在最后都擠不出最后一個字,死不瞑目。但是線索已經足夠多了,大家對于他最后這句話也沒有放心上,立即就去西街緝拿連氏。連氏紅杏出墻被自家男人捉個正著,一通的哭天搶地,尋死覓活,周班頭脾氣爆,可惜外強中干,怕老婆,發了一通脾氣,砸了點東西,竟然也沒有將連氏怎么著,早起就丟下她又去刑部衙門了。連氏正心存僥幸,以為安然度過此劫,衙門里的差役闖進來,一根鏈子就將她鎖到了沈臨風跟前。沈臨風一通審問,再加上瞧見方品之的尸體,頓時就嚇得魂飛魄散,癱軟在地上。她以為,定是自家男人下手沒輕沒重,出了人命,所以麻溜地就將周班頭出賣了,將自己昨夜與方品之私通,結果被自家男人打個半死的經過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立即又前往刑部緝拿了那周班頭過來,周班頭也懵了,說話磕磕巴巴:“我,我是在氣頭上,可…可,這小子也太不禁揍了。就幾拳啊,還都是招呼在臉上,怎么就死了呢?當時逃得挺快的啊?”沈臨風與冷清歡對視了一眼,西街距離這里不算近,假如方品之真的當時身受重傷,怎么能安然走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