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衿盯著她。
喬箐委屈地繼續道:“整個村子里的人,都嫌棄我,只有你們對我好,他們還想殺我,我要是再和以前一樣,哪里還能活得下去?趨利避害,我也該變些了,你說是吧?”燕衿不語,但眼里透著明顯的不相信。
這話只能糊弄糊弄鬼了。
但瞧著喬箐不愿意說實話,燕衿拽了拽身上的背簍,什么都沒再問,轉身往外走。
不管喬箐變成什么樣,她都是喬箐。
燕衿要做的就是保護她。
其他都跟他無關。
瞥見燕衿就這么不問了,喬箐覺得更古怪,總覺得燕家和原身間不像是單單的所謂恩情的關系。
她蹙了一下眉,來不及多想,便上前扣住了燕衿的胳膊。
燕衿立時回頭看她。
喬箐正色道:“你現在不能出去,天色漸晚,外頭不安全。”
“你以前想吃山參時,從沒這樣說過。”
燕衿忽然涼涼地道。
喬箐:“……”想起燕父的死,喬箐頗為愧疚,畢竟是這身子造下的孽,她誠懇地道:“這件事,你能原諒我也好,不原諒也罷,是我的錯,我認,但你不能為此拿自己的性命跟我較勁。
今天就別出去了,你信我一回,再晚些會有人上門送錢的。”
喬箐閃著大眼睛,盡量讓自己的神情越是誠懇越好。
難得瞧見喬箐一本正經的認錯,燕衿有些恍惚,燕父死的時候,他不是沒沖喬箐發過火,但喬箐當時是什么反應?一副絕不認為自己有錯的模樣,還說又不是她讓燕父從山崖上摔下去的,跟她有什么關系。
但今日她卻果斷認錯,并且誠懇之色,完全不像是作假或者敷衍。
燕衿握緊身上的背簍繩子,第一次對這樣的喬箐,有點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