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涸的池塘掙扎的魚遇到一場細雨,只能抬頭搖動尾巴汲取。她的手伸進他的衣服里,像一條滑膩的小蛇在他的身上游移,舔舐。他很清醒,只是她的吻讓他全身發軟,甚至微顫。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更用力地擁住她,抱緊她,不讓她走。
他們緊緊纏綿在一起,如小舟在深海里遇到風雨不斷翻騰,十指交叉緊握又張開,天地間只剩下彼此,就算小舟頃刻覆滅,他們也照樣在海水里歡愉。
他抱著她,問她生什么病。
她說感冒。
“你騙我?”
“感冒不是一種病嗎?”許旗看他要起身,捧著臉不斷親他,“你放心,我的感冒已經好了,不用擔心傳染。”
他緊抓床單,又生氣又只能溺在她綿長的吻里。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悄悄挪著腳步,探頭窺看,房間很安靜,只有空調運行的輕微呼聲,被子下的人微動,他的雙手感受到一片滑膩溫暖,他上下摸了一會,聽到耳邊有人輕笑,才醒過來神來。
他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后悔。
她翻了一個身,趴在他的身上,像小狗一樣乖地蹭著他,跟他問好。
“你下來。”他開口。
“不要。”她埋在他的脖子講話。
“你騙我。”他突然有些生氣,就這樣輕易掉進她的陷阱。
“騙你什么?”她邊吻他的下巴邊說。
“反正我不會原諒你。”
“我知道。”
許旗起來洗漱,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問周亭初怎么不去上班。
“今天周六。”
“噢!”她天天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