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殿下,前段日子您結(jié)束江南水患一事,替江南百姓鏟除了水害,更是因禍得福,重拾當(dāng)年的風(fēng)姿,真是可喜可賀,老臣還未來得及祝賀,今天借這機(jī)會,老臣敬殿下的一杯,殿下如今苦盡甘來,重塑輝煌,未來前途定是不可估量。”趙國丈態(tài)度十分恭敬且諂媚,遞出手中酒杯。慕蒼燁稍一抬眼,神情漠然:“趙國丈這酒,本王可不敢喝。”趙國丈面色僵了一下,“殿下這是何意。”“難不成,趙國丈是想用一杯酒就將自己的所作所為皆一筆勾銷吧。”慕蒼燁的話中帶著淡淡的嘲意,廳中其余大臣心中對趙國丈的這行為也是不屑的,這大局才剛剛有所改變,他便這么迫不及待地發(fā)揮墻頭草的本性,開始討好慕蒼燁,他也不想想當(dāng)初為了討好玉天后時是怎樣一副嘴臉,更是將已與慕蒼燁訂了親的女兒嫁給了陛下,更是幫著玉天后各種對付慕蒼燁,現(xiàn)在卻急不可耐地向慕蒼燁示好,也是太不要臉了。趙國丈察覺到背后無數(shù)落在他身上嘲諷視線,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沒想到慕蒼燁這樣不給他面子,就算他曾經(jīng)對付過慕蒼燁,可他都是為了趙家,為了活命,哪里有錯,他怎么也是慕蒼燁曾經(jīng)的準(zhǔn)岳父,是長輩,怎么可以讓他這么下不來臺階。就在趙國丈進(jìn)退兩難的時候,殿外再次傳來太監(jiān)高高的呼聲:“陛下駕到——”“太后娘娘駕到——”“皇后娘娘駕到——”“淑妃娘娘,德妃娘娘到——”“……”太監(jiān)的呼聲一聲接一聲的,趙國丈立馬快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要是被玉太后看到他與慕蒼燁站在一起,定是會誤會他的,那他可還有好果子吃、除了慕蒼燁外的所有人都再次下跪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歲,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在一聲聲的拜禮中,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在一眾嬪妃的簇?fù)硐伦哌M(jìn)殿中,慕蒼燁見到慕煥,眉頭不由皺了一下,慕煥著龍袍,戴白玉冠,明明還是個十七八歲的俊秀的少年郎,全身上下卻不見一份少年的朝氣,消瘦的臉龐上帶著沉重的病色,眉宇間結(jié)著郁氣,黑眸中不見任何亮光,只有揮之不散的骨瘦如柴的身體已經(jīng)撐不起袍子,整個人給人就一種重病難治的垂死之態(tài)。慕煥的狀態(tài)比前兩日還要差。慕煥看到慕蒼燁,烏眸中才有了一絲的光亮,如同民間平常兄弟見面一般,親切的迎上前去:“皇兄來啦。”慕蒼燁淺行一禮:“陛下近來身體還好?”慕煥一笑,蒼白的臉色浮上一成健康的紅潤,整個人瞬間精神了許多:“好多了,你看朕不是好好的嗎,再養(yǎng)幾日便能恢復(fù)了。”慕蒼燁微微頷首,慕煥像是捉住一切可以慕蒼燁多說兩句的機(jī)會:“朕今日要與皇兄好好喝上幾杯,你這次一定要同朕講講你在江南的所見所聞。”此時的他才真正像一個鮮活又朝氣的少年郎。慕蒼燁還未說話,慕煥身后的玉太后便關(guān)切地開口:“陛下,您身體還沒恢復(fù),太醫(yī)說了不能喝酒,而且攝政王日理萬機(jī),陛下就不要為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