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嗯了一聲,抬腳越過她朝外走去。
走了兩步,忽然腳步一頓,垂首看了看腰間,然后回眸朝姜以冬看了過去。
姜以冬立刻朝他揚起一個笑容,再次屈身:“臣女恭送王爺。”
柳黛眉、桃花眼,小而挺的鼻梁俏生生的挺立著,綴了光更顯雪肌無暇透亮,一張櫻桃小嘴抹著淡淡的口脂,粉粉嫩嫩。
削肩、柳腰,可衣衫勾勒出的身段卻妖嬈無比。
明明是艷麗的長相,妖嬈的身形,卻媚而不俗,還透著一股子清雅,極其矛盾又和諧。
謝行皺了皺眉,終究是什么話也沒說,領著內侍轉身離去。
很快,謝行的背影便消失不見。
姜以冬腳下一軟,連忙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柱子,拍了拍胸口,驚魂未定。
說不害怕是假的,畢竟他久居高位,習慣掌控生死,氣勢威壓皆令人膽寒。
尤其是最后,他回身看過來的那一眼,不怒自威帶著看透一切的了然。
若不是為了今日已準備多時,姜以冬當場就跪了。
捏了捏袖中的玉佩,她長長松了口氣。
好在,結果是好的。
沒錯。
今日這般場景,無論是偷取玉佩,還是之后謝行的反應,姜以冬已演練過多次。
胎穿到這個世界時,正巧是月食之夜,被傳乃克父克母天煞孤星之命,張老夫人的尋死覓活之下,非要將她送入道觀。
這一待就是十多年。
盡管在道觀長大,但永譽侯和夫人待她極好,不僅派了丫鬟婆子照顧,每年還送大量錢財上山,為的就是不讓她吃苦。
他們只要一得空就會來看她,尤其是侯夫人,幾乎每月都會去道觀住上好幾日。
姜以冬前世是孤兒,也是被道姑們收養,在道觀長大的,所以這一世,有了父母,她很珍惜也很感恩。
及笄前一日,永譽侯與夫人接她回府,然而萬萬沒想到,馬匹在行至山崖處突然發狂,永譽侯與夫人墜下山崖。
被尋到的時候,她爹永譽侯已經身亡,而她娘因為被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