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手上一重,她身體的重心都忍不住向一邊傾斜......
顧初墨抽了抽嘴角,咬牙跟在了西裝熨的無一絲褶皺的男人身后,像是個小跟班伺候著少爺......
地下停車場。
來到傅承璟的黑色勞斯萊斯幻影跟前時,顧初墨早已氣喘吁吁。
“快......快把后備箱打開。”她滿臉通紅,聲音也粗重了不少。
后備箱緩緩升起......
顧初墨用盡最后一次力氣,將手中的袋子舉高,重重的放在了男人的后備箱中。
“好了。”她拍了拍手,又用手背輕輕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顧初墨整個人未施粉黛,細膩白皙的皮膚在停車場昏暗燈光的籠罩下更加透亮,如同出水芙蓉般清新秀麗。
傅承璟盯著她這副模樣,又忍不住想起了那晚在酒店時,她小聲抽泣著,一邊咒罵他一邊又向他求饒的模樣,頓時喉嚨一緊。
“我送你回去。”
他拉開主駕駛的車門,徑直坐了進去。
“不勞煩了。”
顧初墨轉(zhuǎn)身走到了十米外的一輛紅色寶馬前。
這是陸氏集團配給她的車,方便她上下班使用。
她現(xiàn)在負責(zé)一個項目,因此也不能配太差的。
傅承璟見她如此冷淡,心煩的開了火,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眉頭已皺成了一團。
他一腳踩上了油門......可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刺耳的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里尤為清晰。
傅承璟下車查看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車不知道被誰卸去了一個轱轆。
今晚陳湛飛去了海城處理業(yè)務(wù),因此他才自己一人開車來超市。
男人沒有猶豫,直接向前走,用自己的身子攔停了顧初墨的車。
“傅承璟,你是不是有病?不要命了?”
顧初墨猛踩了剎車,搖下車窗就罵道。
雖然剛剛她開的不快,可若是一個不小心,還是會撞到他。
“我車壞了,送我回家。”男人的聲音沒有剛才強音,可依舊不是一副求人的模樣。
“傅先生,我沒有義務(wù),讓開!”她冰冷的發(fā)號施令。
下一秒,男人直接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扔在了座位上。
他又將自己車上的購物袋拿出來,放在了后排的座椅上,這才毫不客氣的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真是出門沒看黃歷!
顧初墨在心里無助吶喊。
老天怎么讓她碰上了這個粘人精!
還是個臭臉粘人精。
甩也甩不掉。
“你去哪?”她沒好氣的問道。
“凱蒂酒店。”
顧初墨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頓。
“你不是有公寓嗎?住酒店干什么。”
她脫口而出。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越界了,趕緊咳了兩聲掩飾尷尬。
“我的公寓江清清在住,我就搬出來了。”男人答道。
原來,他在沒結(jié)婚之前,不會選擇和江清清同居。
是怕別人說閑話?
還是想把江清清保護好?
原來,他愛一個人,就會處處為她考慮,名聲也考慮的面面俱到......
顧初墨嘴巴里有些發(fā)苦。
她沒再接話,而是按照導(dǎo)航向酒店開去。
一路上,街景倒退,男人身上的淡淡茶香混合著木質(zhì)香味縈繞在顧初墨的鼻息。
她不禁將油門踩到底,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