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他們不知從哪聽了些閑言碎語。
便大著膽子接近我,在我身邊搗亂。
不是踢翻我的東西,就是弄濕我的馬草。
他們欣賞著我狼狽的姿態。
然后哈哈大笑:「她這么慫,怎么可能是老爺的孩子?」
「...《月火天命知乎》免費試讀可我沒想到,我等啊等,直到日落西沉,嬤嬤都沒回來。
有兩個丫鬟快步從院門口路過,嘴里小聲討論著前院今日的熱鬧:「都怪那賤婦,流那么多血,害得咱們還要來這里倒血水。」
「她真以為自己的賤命能威脅到夫人?」
「就是沒想到她真敢撞柱子,脖子當場就斷了,嘖,這得多疼。」
我點著燈,站在一墻之隔的院內,直到四肢僵硬。
我知道嬤嬤再也不會回來了。
4隔日,嬤嬤撞柱而死的消息傳回荒院。
同消息一起來的,還有白夫人身邊的陳嬤嬤。
她鄙夷地打量我幾眼,道:「跟我走吧。」
我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走了幾步,她回頭看我,眼中盡是冷漠:「姓許的真是白疼了你,她為你而死,你卻連問也不問一句。」
我麻木地抬起頭,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陳嬤嬤驚訝一下,旋即輕笑:「這會兒倒是裝啞巴,但愿你能裝一輩子。」
她領著我到了馬廄旁,那里有座木屋,是府上給馬奴準備的屋子。
陳嬤嬤指著木屋:「雖姓許的以命相搏,替你謀生路,但夫人實在不想看見你,往后你就做府里的馬奴,只要不生旁的心思,夫人便能留你一命。」
馬廄實在臭氣熏天。
但除了這個,吃穿用度倒是比荒院好上不少。
府里有好幾個馬廄,我所管理的是最小的一個。
平日里沒什么人,我便日日和一匹棕色的小馬駒做伴。
當然,偶爾還是有人來的。
府上有不少小廝們的兒孫。
他們時常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看著我沉默地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