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鐵血鎮(zhèn)壓,是唯一的選擇。因?yàn)槿绻麄兪抢碇堑模筒粫粗絹碓胶玫氖⑹肋€要固執(zhí)己見,哪怕搭上性命也再所不惜。既然他們自己不在乎生死,那就都去死好了。明九娘絲毫沒有心軟,這是你死我活的敵人,任何的心軟都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宮中,不止鄧星河一人。”明九娘道,“阿錦宮中著火那日,鄧星河為了擺脫嫌疑,一直在她的視線范圍內(nèi)。桃夭說他去抓人的時候,對方身手很好,也不止一人。”“嗯。”蕭鐵策點(diǎn)點(diǎn)頭。“所以現(xiàn)在你清洗外面,我負(fù)責(zé)梳理宮中的人。”“好。我想把鄧通父子五馬分尸,以儆效尤。”蕭鐵策道。“好。”明九娘贊同,“明正典刑,不要讓有些人還存在幻想。”“只是阿錦那邊……”“阿錦是該顧慮,但是越想到她,我越覺得應(yīng)該這樣。”明九娘咬牙切齒地道,“他實(shí)在太可惡!”算計(jì)什么都好,他竟然算計(jì)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的感情。就憑這一樁,明九娘也想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蕭鐵策卻是投鼠忌器:“讓他死容易,然而如果讓阿錦一直放不下,那……”“阿錦會放下的。”明九娘斬釘截鐵地道,“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也好教那些想要尚主的人知道,我們不會和稀泥。皇家體面和女兒的幸福之間,我們更在乎的是后者。”“我也是這般想,然而到底放心不下阿錦;鄧星河死了就算了,那婚事呢?怪我不應(yīng)該那么早昭告天下,現(xiàn)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成為阿錦的壓力。”饒是再剛硬的漢子,想到自己女兒時,內(nèi)心也無比柔軟,想用所有溫柔把她們包裹其中,免受任何傷害。蕭鐵策更自責(zé)的是,因?yàn)樗e信了鄧通,所以沒有很反對這門婚事。明九娘卻安慰他:“不到蓋棺定論,誰知道嫁的是人是狗?阿錦自己應(yīng)該為自己的錯誤負(fù)責(zé),她也付得起這個責(zé)任。”跌倒了再爬起來便是,除了血脈至親,沒有誰不可替代。“你多陪陪她,我不放心。”蕭鐵策不放心地囑咐,“阿錦太懂事了,不聲不響,我只怕她什么都藏在心里。”“嗯,我多陪她,貓貓也說會多陪著她。至于婚事,幺幺說,她和金戈定親,在阿錦的婚期成親,反正都是嫁公主……”“她想得美。”蕭鐵策毫不猶豫地拒絕,“等三個姐姐都嫁出去,再談她的婚事。”蕭鐵策在這個問題上和金戈想得如出一轍——幺幺實(shí)在太孩子氣。其他人可以為感情負(fù)責(zé),幺幺可以嗎?這欠揍的孩子,這樣全家人都焦慮的時候還想著渾水摸魚,蕭鐵策不罵她才怪。明九娘其實(shí)覺得幺幺對金戈是認(rèn)真的,但是也只是幫忙試探蕭鐵策的口氣,所以并沒有繼續(xù)再提。鄧家父子被明正典刑那日,桃夭陪著阿錦去爬山。不過和想象中的情景不一樣——明九娘和貓貓都去了。桃夭成了可有可無的侍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