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正如他所說,痞子被判了刑,而他卻一身清爽的走出了警局。
從那以后,景城無人不識左君洐和陸易白。
這對陸易白而言,不過是一場刺激的游戲而已。
擁有這樣的地位,并不是靠他們顯赫的家室,而是他們為了兄弟不要命時的那一句“同歸于盡”。
同樣的場景,發生在另一個城市偏遠的采砂坑旁。
陸易白笑著對左君洐說:“既然要死,那么我先,君洐,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一起玩過的游戲嗎?”
左君洐驚呆,對,陸易白把這成為游戲。
可他卻會在游戲里動真格。
當他看著陸易白一步步走向顧啟琛的時候,他開始變的不確定了。
陸易白的目光緊緊的逼視著他,就連他微微攥緊的拳頭,也被陸易白肅殺的表情所逼了回去。
左君洐第一次叫不準了。
陸易白想要干什么?
如果不成功,難道他真的要像從前一樣,選擇與顧啟琛同歸于盡?
那一刻,他是混亂的。
數來以沉穩,冷靜著稱的他,突然沒法保持平靜。
蘇輕語的臉色因缺氧而逐漸漲紅,她是自己的妻子,而她肚子里還有自己未成形的孩子……
終于,陸易白不愿再給他考慮的時間,一把將繩子甩了過來……
左君洐動作迅速,一把拽緊了繩索。
可陸易白想要活下來,就要抱緊蘇輕語。因為繩索的一端,被緊緊的系在用來捆綁她雙手的繩子上。
顧啟琛沒那么好騙,終于在最后一刻,雙手扣住了陸易白的腰帶。
陸易白不敢掙扎。
三個成年人的重量,只要他動作一大,先不要說繩子會不會扯斷,就連上面的左君洐恐怕也承受不了這樣的重量,被拖下來。
陸易白的頭腦運轉的很快,少年一起成長的兄弟和心愛的女人。
他除了松手,別無選擇……
門輕輕的被人從外面推動。
蘇輕語以為是左君洐回來了,便也沒有回頭。
“君洐,你說易白會不會正在做一個長長的美夢?”蘇輕語問。
“……”身后的人沒有回應。
蘇輕語彎起嘴角,繼續說道:“我從未見他神態這么安詳自然過,你看,他的嘴角一直是抿著的,好像在笑……”
有大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從力道上,她判斷的出,并不是左君洐的。
蘇輕語回過頭去。
陸正軍的出現,讓蘇輕語有些震驚。
幾月沒見,陸正軍原本漆黑的頭發,已經全部斑白。
從他的臉上,蘇輕語看到了絕望。
“陸伯伯……”
蘇輕語想起身,卻又被陸正軍輕輕的按了回去。
陸正軍看著自己的兒子,輕輕的嘆氣。
“你偶爾能過來陪陪他,也是好的,他愿意見你……”陸正軍說。
蘇輕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