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dāng)這滿腔愛意消失殆盡之后,她只剩下一副枯骨的殘軀。
鹿溪月關(guān)掉了手機(jī),靜靜等著死亡的來臨。
疼痛讓她意識恍惚,她苦澀的想,在她費盡心思嫁給俞惟的這八年里,她盡力扮演著賢妻的角色,掏心掏肺的守在他身邊,她都得到了什么?她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全都離她而去,她只得到眾叛親離,窮困潦倒。
也許她死了,最高興的是俞惟,他從此就自由了,以后再不用看她這張討厭的臉。
他終于能夠如愿以償?shù)膶⑺屋螺氯⒒丶伊恕?/p>
八個月前。
俞惟生日,鹿溪月坐在沙發(fā)上,等著他回來,時間過了凌晨兩點。
桌上,她精心準(zhǔn)備的菜也涼了。
她沒有等到俞惟,而是等到他助理拿來的一封離婚協(xié)議書,助理悻悻的說,“太太,先生也是沒辦法,俞氏這么龐大的產(chǎn)業(yè),需要有人繼承。”
鹿溪月面色蒼白的笑了一下,她幾年前懷過的,可出了意外,生下來是個死胎,從此子宮受損,再不能懷孕。
俞惟如今三十好幾,他確實是需要個繼承人。
所以俞惟要跟她離婚,找個能生育的女人。
鹿溪月趕走了助理,顫抖著手給俞惟打了電話,她要俞惟親自告訴她。
電話接通,卻聽到了宋萋萋的喘息聽到她的聲音,那一瞬間,鹿溪月的心臟鈍鈍的泛著疼。
電話掛斷,鹿溪月自嘲的笑了,笑著笑著,紅了眼。
爸爸死前將公司交給他之后,不到五年,他便成了帝都財閥集團(tuán)的執(zhí)行總裁。
在商業(yè)場上縱橫,呼風(fēng)喚雨,黑白兩道通吃。
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身邊總是會圍繞形形色色的女人,更是不缺美艷,身材姣好的美女。
這么多女人中,只有宋萋萋是待在俞惟身邊最久。
宋萋萋普通家庭出生,大學(xué)畢業(yè),就做了俞惟的助理。
她的實力,手段,有目共睹。
兩個人是最契合的靈魂伴侶,天生登對。
如果一開始沒有鹿溪月,或許俞惟跟宋萋萋很早就在一起了,而不是偷偷摸摸做了這么多年的情人。
沒有愛情的婚姻,真是可悲至極。
鹿溪月簽下了離婚協(xié)議,分了一筆錢,永遠(yuǎn)的被驅(qū)逐出了帝都市。
沒有他的允許,永遠(yuǎn)不能回來。
而一周后,她就確診了癌癥,晚期。
“砰!”今天是情人節(jié),外面放著絢爛的煙花。
鹿溪月從回憶中醒來,疲憊的睜開眼,看向窗外,蒼白如紙的臉?biāo)查g僵住。
巨大的LED屏幕上,俞惟穿著黑色挺括的西裝,身型頎長挺拔,只是站在那兒就有著強(qiáng)烈的沖擊感,周身縈繞著冷漠尊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