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像又不太像的噩夢。
顧謹言湊近了她一些,雙手撐在床面上,將她環繞在臂彎之中。
“沙發上睡不舒服,要不然你還是去床上睡吧。”
蘇酒眨了眨眼。
“那你呢?”
他倒是想說一起睡床上的話,可又覺得說不出口。
話到嘴邊也只能硬生生的別扭成:“我睡沙發就行了。”
“看你背上還有傷,要不然……我們一起睡床?”
為了表示自己,絕對沒有占他便宜的心思,蘇酒鄭重其事的解釋:“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占你便宜的,反正那床夠大,要是你想的話,我們也可以劃分一條楚河漢界。”
劃分楚河漢界?虧她想得出來。
蘇酒躺在床上,顧謹言背后有傷,只能側躺著,他面向蘇酒,聲音低沉,透著某種誘-惑力。
“夢到什么了?跟我說說。”
這……
她怎么可能告訴他,自己夢到了對他一見鐘情的時候?
“夢這個東西是有忘性的,我已經記不大清了。”
蘇酒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
與其說是做夢,倒不如說,是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天邊漸漸變亮,蘇酒已經沒有了沉睡的心思。
她仔細想著自己做的那場夢,又想了想,馮如意跟自己說的話,突然問了顧謹言一句。
“對了,有一件事情一直想問你,我進顧家的時候,你媽媽一直說我是挾恩圖報,說實話,那會兒我已經離開江城快5年的時間了,我不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當時是挾了什么恩?”
顧謹言搖了搖頭。
“說實話,這個我也不清楚,應該涉及到了老一輩的故事了,如果你想知道具體的,估計得去問問爺爺。”
問爺爺啊……
不知為什么,她覺得這些事情有些復雜,一時間還不想太快的去詢問什么。
她需要時間再想想。
“其實兩家并沒有太多的走動,這個你也知道,5年前你們家出了變故,你奶奶突然找到了爺爺,跟老爺子說了什么,二人一拍即合,就定下了婚事,然后就把你從外國接回來跟我結婚了。”
蘇酒試探性的問他。
“你記得第一次見我是什么時候嗎?”
顧謹言極其認真的回答。
“不就是你剛從國外回來到我們家吃飯的那天嗎?”
那天就是他們領證的時候。
看來顧謹言是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
顧謹言同時也想到了什么,開口問蘇酒。
“對了,你之前跟我說喜歡了我很久,可是我想了又想,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在5年前,你說你喜歡我,喜歡了整整十年,我們是什么時候見到的?”
顧謹言的問題使得蘇酒渾身一僵,她尷尬的笑了兩聲。
總不能說是在她媽媽的葬禮上吧?
“像你這么優秀的人,從小就是光芒萬丈,我自小就仰慕你,這個答案你覺得可以嗎?”
顧謹言抽了抽嘴角,他倒是不覺得高興,只是明顯的感覺到了蘇酒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