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不等她多說什么，第五慈就攔了她一把：“別管了，那小子乃是極陽之體，這些寒氣傷不到他。”
“傾城，快過來讓為娘好好看看，這些年，夏流風沒有虐待你吧？”
第五傾城聽到這話，只能收回對王塵的擔心，轉而回到了第五慈的身邊。
“娘，女兒這些年的遭遇，和娘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
畢竟外面人多眼雜，夏流風不敢做得太過分，這幾年最多不過是責罵第五傾城幾番，之前跑出藥神谷，就是因為和夏流風大吵了一架。
正是因此，在此之前，第五傾城都一直沒有察覺到夏流風的真面目。
要不是眼前的第五慈，親口說出了當年的真相，第五傾城怎么也不會相信的。
其實現在細細想來，當年的事情，是有很多破綻，但她心里一直都覺得，夏流風是她親爹，是第五慈的丈夫，再怎么，也不會是夏流風動的手。
抱著這種想法，以致于她對那些可疑的線索視而不見，如今想想，或許她能活到現在，也是因為沒有深究過當年的事情。
若她提前發現了什么，估計夏流風不會等到現在才動手。
不管怎么說，最后山崖邊那一掌，和第五慈現在的樣子，已經讓第五傾城徹底明白，這個夏流風，早不是她幼年時，那個和藹可親的父親了。
“傾城，”第五慈這時候又將她攬入懷中，壓低聲音，“你老實告訴娘，你和他，是不是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第五傾城聞言一慌，下意識就想反駁。
不過第五慈先一步道：“你可別忘了，娘曾經也是藥神谷谷主，醫術不差的。”
“娘一眼就看出，你已非完璧之身，若不是這小子當年和你定下了婚約，娘早就動手弄死他了。”
第五傾城身體微微顫抖，咬了咬牙，道：“是，我和他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那都是我自愿的。”
其實當時的情況，她那里算得上自愿，只是她擔心，若是把實情說出來，第五慈肯定不會這么輕易放過王塵。
第五慈聞言冷哼：“那就好，他若敢強迫你，就算他是那老東西的徒兒，為娘今日也要為你做主。”
“罷了，今日1你也受了傷，雖然那小子幫你治療過，但并未痊愈。”
“你早些休息，明日還有要緊事，娘也該休息了。”
第五傾城應了一聲，然后上來和第五慈躺在一起。
大概是因為治療的緣故，亦或是因為多年緊繃的神情得以放松，第五慈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只不過，第五傾城是怎么都睡不著。
王塵對她的態度，終究變成了一根刺，卡在她的心間。
她小心起來，走出了山洞外。
外面刺骨的寒氣讓她下意識環抱雙臂，她走出幾步，見到在那水潭邊，王塵還在盤膝打坐。
搓了搓手臂，她走過去，坐到王塵身旁。
“王塵，我在你的心里，真的比不上寧柔的萬一嗎？”
第五傾城不甘心的問，可惜王塵此刻已經進入了深度冥想狀態，根本就察覺不到旁邊有人。
見他這般，第五傾城眼角滑過一滴眼淚。
如果我們注定要分開，那就趁著現在，讓我多陪陪你吧。
第五傾城強忍著寒冷，靠在王塵肩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