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們這樣身份，肯定是大擺宴席。車子走了，施然就站起來。裴明州也抽完了煙，他握著方向盤，在前面掉頭。按了一下喇叭，吸引了施然的注意力。施然看到這輛熟悉的車，她躲避不及。沒有功夫去想這車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只想著遠離。裴明州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里沒有公交車，也不好打車的。“載你一程。”裴明州沖她喊。施然像是沒聽見一樣，不搭理。裴明州對昨晚的事還是有點印象的，他大聲說：“昨晚的事對不起，我喝多了，不是故意的。”施然這才停了下來。她看著他，“你還記得？”“我不斷片。”裴明州說：“真的很抱歉，希望沒有傷害到你。”施然這下對他倒是刮目相看了。能這么直接承認自己的問題，還算是有點良心。“這里真的不好打車。上車吧。”裴明州真誠邀請她。施然當然知道這里不好打車了，她來的時候坐公交到前面，然后走過來的。從公交站走到這里來差不多三公里，對于她來說，也不是不能接受。在裴明州的再三邀請下，施然上了他的車。“昨晚真的對不起。”裴明州說：“為了表達對你的歉意，中午我請你吃飯吧。”施然看著他，“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你的女朋友了？”裴明州的臉色變了一下。“如果是，真的沒必要。我想，你應該裝作不認識我才對。”施然看著前方，“麻煩你把我放到公交車站那里就行了。”前面，就是公交車站。裴明州沒有停下來。施然皺眉，“我不想當別人的替身。”“你不是。”裴明州淡淡地說：“我很清楚，你不是。”“那就行。”裴明州沒有再說話，他把車開進了地下停車場，上面是商場，有吃的。車子停好，裴明州解開安全帶，“這一餐飯，真的只是對你的歉意，沒有別的意思。”“我相信。”施然也大方接受了。兩個人一起進了電梯，裴明州按了六樓，電梯往上，他們各自站在一邊，完全就是不熟的樣子。“你想吃什么？”裴明州出于禮貌，問她。施然搖頭，“隨便。”裴明州看了一圈，帶她去吃海南椰子雞。兩個人進去后找了位置坐下，本就不熟的兩個人，很難找到什么話來說。服務員給他們倒了茶水，上了小吃，施然坐著喝茶水，看著外面。湯鍋上了桌，服務員把雞肉下進去，等開了之后，便給他們各自盛了一碗雞湯。施然小口喝著湯，倒是暖了身。裴明州以前和施琪很少來這種地方吃東西的，施琪喜歡那種獨立性好的用餐環境，偶爾會陪他在外面吃，但是每次吃了之后，她就會著急著回家洗澡換衣服。施琪是被寵著長大的，吃的是最好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她有這個資本。施琪不會像她出現在街頭發傳單，不會像她在大排檔接受客人的刁難，不會掃著那些被客人丟在地上臟兮兮的垃圾。長著相似的面孔，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生。裴明州在想，若是施琪沒有生在那樣的家庭，他們一定會在一起吧。“對了，認識這么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裴明州總算是找到了一個話題，“你叫什么？”施然停下了喝湯的動作，定定地看著他，“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