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的臉色有些白,襯得身上的黑色襯衣黑到極致。 鐘叔迎上去,道:“先生,您這個點了,怎么還沒睡?” 方醫(yī)生當(dāng)初吩咐過,謝裕閔治療期間禁止熬夜,這對他的身體恢復(fù)不好。 鐘叔讓人去給謝裕閔弄條毛毯過來,謝裕閔習(xí)慣性穿得單薄,就算在冬日都穿的不多。 他清咳著,鐘叔給他披上毯子,謝裕閔問起之前抓起來那個人。 鐘叔道:“人已經(jīng)關(guān)在地下室已經(jīng)很久了。” 謝裕閔咳嗽著,攏了攏毯子,道:“帶我去見他。” 謝宅的地下室以前是作為謝裕閔的畫室存在的,只是后來謝裕閔的畫室搬到了地面上,這里就變成了堆積雜物的地方。 地下室里灰塵多,瓶瓶罐罐,還有用剩的木板材料,全都在這里。 而在這之中,綁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看著很年輕,二十歲出頭的模樣,身板單薄,頭發(fā)很長,被粗糲的繩子綁著,動彈不得。 他的臉上還有被毆打的痕跡,鼻青臉腫的,眼睛都睜不開。 地下室里的燈不夠明亮,謝裕閔跟著鐘叔來到地下室,他攏著衣服,接過鐘叔手中的燈,咳嗽著讓他去睡覺。 鐘叔不想放謝裕閔一個人在這,這里灰太多,對身體不好。 可謝裕閔執(zhí)意不讓鐘叔留下來。 鐘叔也只能作罷。 地下室的門被關(guān)上,外面的冷風(fēng)吹不進來,也讓屋子里的溫度沒那么冷。 謝裕閔提著燈,將地下室里其他沒亮的燈泡擰開。 宋曼沒來之前,他都是在這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里作畫,鐘叔給他安裝了好幾個燈泡,可他都只打開一只。 而現(xiàn)在,一只燈泡的燈光并不能滿足他對視線的需求,他將地下室所有的燈都打開,然后在年輕男人面前蹲下。 謝裕閔抬高男人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