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酒店頂樓不對外開放,那是給厲東陽準備的,他可以在那里住,也可以工作,更能開會,還配著一個只為他服務的餐廳。電梯門一開,厲東陽就拖著周夢竹出了電梯,徑直朝總統套房走去。周夢竹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心里其實有點慌,但她又不敢流露出半分。在厲東陽面前,你越是慌越是亂,他越開心,整你整得越狠。進了房間,厲東陽把房門一關,“這是密碼門,沒有我的密碼你出不去。”“軟禁我?”“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有什么值得我軟禁的。你不是想搜我的身嗎,總得找個地兒讓你搜身吧,你要是搜不出車鑰匙,你就得賠我一輛新車,賠不起就寫下欠條,這輩子慢慢地還債吧。”周夢竹張張嘴,想反駁他幾句,卻無話可說。他的心思,她摸不準呀。說了這么多,做了這么多,就是想讓她背負巨債,還是被他追債。想起這幾年來,他整她的手段,周夢竹一想到這輩子都擺脫不了他,她就頭痛,真后悔說了那么多話。果然呀,禍從口出,說多錯多。厲東陽說完,雙臂張開,一副等著周夢竹來搜身的架勢。周夢竹糾結地看著他。她是搜他的身呢還是不搜呢?搜了,沒有找到車鑰匙,他不僅又會記上她一筆,她還會欠下巨債。不搜吧,萬一他真藏著車鑰匙,她不是被他坑了嗎?他肯定是認為她不敢搜他的身,才會這樣做的。那,她搜吧。反正,她已經被他記了無數筆了,也不怕再被多記一筆。這樣想著,周夢竹再次卷起衣袖。厲東陽忍不住說她:“你說你要搜我的身就搜吧,干嘛還要卷起衣袖,活像要殺豬宰羊似的。”周夢竹笑瞇瞇地看著他,厲東陽的臉抽了抽,她不就把他當成了待宰的豬羊,要命的是,他還叫她來宰他!“周夢竹,我很討厭你這樣的笑容。”“我也不見得喜歡你的笑容。”周夢竹的手一落在厲東陽的胸膛上,厲東陽就拍開了她的手,繃著俊臉說道:“不用你動手了,我自己來。”他把他的褲兜都翻給周夢竹看。什么也沒有。又脫下西裝外套,也是什么都沒有。周夢竹知道自己被坑定了。她垂死掙扎:“厲總,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是被別人看到了會誤會咱倆的關系,我倒是無所謂,不過是小人物,厲總你可不一樣,你是大人物,別被我這個小人物影響你的一世英明。”周夢竹討好地道:“我還是趕緊走吧。那個,厲總,方便把密碼告訴我嗎?我要出去。”厲東陽不理她,轉身走開。一會兒后,他拿了一份協議過來,在沙發上坐下來,他朝周夢竹招招手,“姓周的,過來把你的大名簽上。”周夢竹知道那就是坑死她的協議。她不想過去,她不想簽字。“厲總,我,我現在有工作,我會慢慢地存錢,存夠錢了,就賠你一輛新車,你那輛車多少錢呀?”“也不多,就六七百萬吧,不是新車,我給你打減一點,你賠我六百萬就行了。”周夢竹:真是把她賣了也賣不到六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