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添喜悄咪咪說了幾句話,滕峪聽得臉色發青。
為了解釋而傳孟泠來侍寢,那和孟泠當初為了救謝家而來獻身有什么區別?
“你這是什么餿主意?”
他不耐煩的扭開頭,蔡添喜不知道他是因為什么不同意的,心里很納悶:“這怎么能算餿主意呢?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當初是因為這種事出的岔子,自然是要在這上面彌補的……”
滕峪不聽他的歪理,把人攆了下去,自己窩在椅子上生悶氣。
他才不會和孟泠似的為了某種目的才做那種事,再說了不過一句話而已,要表現出來他不是真心嫌棄能有多難?
第二天一早,宮人們來伺候他更衣的時候,他擺了擺手,將上前來伺候的蔡添喜攆了下去,目光隔著密密麻麻伺候的宮人落在了孟泠身上。
她仍舊站在門口,不說話也沒看他。
滕峪搓了下指腹,心里默默叮囑了自己兩句要和氣一些,這才清咳一聲開了口:“孟泠,你來伺候。”
孟泠似是被這句話驚動,抬眼看了過來:“皇上說什么?”
她的抗拒都寫在了臉上,顯然是聽清了剛才那句話,可是因著不愿意,所以只能再問一次,盼著會有不同的結果。
然而滕峪態度很堅決的重復了一遍:“朕說,你來伺候?!?/p>
孟泠再不能裝傻,卻也沒上前,只側頭看向了身邊的宮女:“翠竹,去伺候皇上更衣。”
雖然心里一直囑咐自己不要生氣,不要和孟泠計較,可眼看著她這幅態度,滕峪心口還是堵了口氣。
他語氣不自覺加重了一些:“朕說的是你,孟泠,不要讓朕再重復一遍。”
“奴婢說過的話也不想再重復一遍,皇上換個人伺候吧?!?/p>
孟泠不想與他爭執,說完話就要退出去。
“站??!”
滕峪低吼一聲,他雖然極力壓抑,心頭還是有火氣冒了出來,他就是討厭孟泠這幅樣子,仿佛在她的驕傲和堅持面前,什么東西都不重要,也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