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然13歲的時候,意識到弟弟不但智商沒有問題,還是個小天才。那時候的她,才剛剛踏入初中,而她的大帥爹,仍然像小學時那樣,天天都要早出晚歸的接她。明明學校有校車的呀,可一旦說起,她爹就一臉委屈的模樣,“然然,你是不是嫌棄爸爸了?”每當這時候,白然然都無話可說。而她的好弟弟,就在旁邊冷淡的看著。當然,他不是真的冷淡,而是天生沒什么表情。媽媽說,弟弟是遺傳了爸爸的面癱。可爸爸的臉一點也不癱啊,表情可豐富了!媽媽又說,爸爸以前不是現在這樣的,他現在是老了犯病了,不能和他計較。好吧,面對犯病的老父親,白然然更不忍心說他了。弟弟因為太聰明,小小年紀就展露了風采,他沒法上學,因為小學的課程,他花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就自學學到了初中,甚至可以輔導她做作業。爸爸問過他想法后,決定請老師來家里教他,弟弟竟然也同意了。這才讓爸爸那么閑,每天有大把的時間來接送她一個人。一開始,白然然是可以忍的,并且覺得很方便。可隨著她越來越大,被看管的越來越嚴,她心里那點子無處可發泄的煩躁就越來越重。終于到了成人禮那天,白然然做了個最大膽的決定,她翹了成人禮,獨自一人買車票去了別的城市!陸兆和發現時,她早就在路上了,得虧她還知道報平安,否則陸兆和非得把港城掘地三尺不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讓人在她的目的地等著,直到確定她安全入住酒店才回了家。白葡在家里咬著畫筆,正在琢磨最近新喜歡上的一幅畫,想臨摹一張。與他的焦慮憂心不同,她格外淡定,聽到動靜瞥了他一眼,開口道,“快過來,幫我看看這個型打的怎么樣?”陸兆和走過去,看了眼畫紙上那不知是牛是馬還是騾子的東西,扯了下嘴角,“很不錯,青出于藍了。”“我還沒畫呢,出什么藍。”白葡瞪了他一眼,把畫筆放下,“你又在愁什么,更年期犯了是不是?”年齡向來是陸兆和的大忌,但這次他竟然只是垂頭喪氣的坐到沙發上,“然然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白葡掏出手機給他看了眼,“放心吧,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說了,她有人陪的。”屏幕上,正是周漾發來的消息,告訴她然然去找他了,讓她放心。“個臭小子。”陸兆和勃然大怒,豁然起身,“我放心什么,這下我豈不是更加不放心了!”聲音之大,整個客廳蕩起回音,陸橙橙從書房出來,遞給他一盒西瓜霜,“也許你需要這個。”說完重新戴上耳塞,他回了書房。陸兆和瞪著眼,一個兩個的,他要氣炸了!白葡欣賞了一會兒他的河豚樣,等笑話夠了,她拉著他一起坐下來,支著下巴看著他,“你不覺得你對然然看得太緊了嗎?”“我那是為她好!”陸兆和毫不猶豫的反駁。白葡卻晃了下手指,搖了搖腦袋,“哎,可別打著為她好的名義行事,要看她真的需不需要,這話還是你之前教我這么對橙橙的呢,怎么現在落到然然身上你就雙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