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墨皺了皺眉，背著木清清翻了個身，繼續打呼。
歐陽墨是睡死了，木清清卻是盯著天花板，腦子里亂成了一團漿糊。
但那團漿糊里，隱隱約約有慕夏的臉。
……
楓林別墅。
回楓林別墅之前，夜司爵把沾了血的匕首交給了特立隊副隊長。
“去查上面的血跡，對比全球數據庫，找到這個人的所有資料。”
“是！”
做完正事，夜司爵親自開車，慕夏坐在副駕，疑惑地問：“那匕首上的血是誰的？”
“后臺那家伙的。”提起arro
，夜司爵臉色的神色就很難看。
當時如果不是慕夏突然“受傷”，他可能已經在情緒爆發的情況下把對方弄死了。
慕夏看到了夜司爵眼底的戾色，伸手牽住了夜司爵放在中控上的手。
“夜司爵，我不喜歡你因為我，而讓自己出事。今天如果你真的當那么多人的面把那家伙殺了，你也很難逃開罪責。我最愿意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
夜司爵抿唇，眼底的戾色消散了些。
他反手跟慕夏十指相扣，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此時無聲勝有聲。
慕夏見他神色平靜了些才再次開口：“何甜跟我說了，那個家伙，是我們班新來的轉校生，叫arro
。似乎之前也是就讀于英倫大學，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來了京都大學。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何甜說，他每天都會來學校，不是來上課，只是來找我。我前段時間不是很忙，都沒去學校上課嗎？所以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有這么一件事。”
夜司爵眼底神色濃郁。
“我知道了。那家伙帶來的人，身手都不錯，而且還有緬國制造的煙霧彈，絕對不是普通學生那么簡單。如果再遇到他，不要當面對上，立刻告訴我。”
“嗯，我會的。”慕夏點點頭，又想起郵輪的事，開口跟夜司爵說了一下那次郵輪上發生的事。
夜司爵眼神微微錯愕。
“所以……他其實陰差陽錯救了你一次。”
慕夏點頭：“而且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有點累，看到他，居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夜司爵皺眉看向慕夏。
慕夏連忙擺手解釋：“不是那種感覺啦！具體一點的說，就好像是……看到了親人一樣的感覺。不過肯定是錯覺，我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
“你還有。”夜司爵單手把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握緊了慕夏的手道：“我，還有我媽。”
慕夏微笑：“是，我有你們。還有威廉夫婦，還有弟弟。”
轉眼車子在楓林別墅前停下。
夜司爵徑直去了地下一層的酒柜。
幾分鐘后，夜司爵晃了晃手里的高腳杯問：“要不要一起喝一點？”
慕夏遲疑著接過酒吧，扯了下唇說：“我的酒量……好像很差。”
“好像？”
慕夏尷尬一笑，道：“成年那天，養父母為了慶祝我成年，給我喝了點香檳。后來……我什么都不記得，但據說我鬧了不少笑話。所以那之后，他們就都不讓我碰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