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可愣了一瞬,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傅司沛,你在說什么?”
傅司沛看著她又說了一遍,“對不起。”
他上前拉住秦可可的手,“是我誤會你了?!?/p>
秦可可抽回手,淡漠的說道,“你誤會我的事情多了,你說的是哪件事?”
傅司沛沉聲說道,“秦可可,我知道了,當時在酒店里,藥不是你下的?!?/p>
秦可可愣了一下,沒想到是這件事。
她抿了抿唇,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還有什么別的事嗎?”
傅司沛看見秦可可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只覺得心里沉了又沉。
難道秦可可已經(jīng)不在意這些事了嗎?
他看著秦可可的臉上,沒有怨恨,有沒有洗脫冤屈的歡喜,傅司沛皺了皺眉。
秦可可不在意這些事情了,那說明什么?
說明她已經(jīng)不在意他了。
傅司沛這么想著,頓時心中慌亂了起來。
他捏緊拳頭,“秦可可,你是不是很恨我?”
秦可可看了他一眼,走到沙發(fā)前。
“你要是沒有其他事就走吧,我還要工作。”
傅司沛抓住秦可可的手腕,皺著眉問道,“秦可可,你一定在心里恨我對不對?”
他寧愿他恨他,也不愿意秦可可像現(xiàn)在這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好像他已經(jīng)成為了過去,成為了過眼云煙。
秦可可皺著眉說道,“傅司沛,我已經(jīng)恨過你太多次了,所以,即使現(xiàn)在你和我道歉,我也沒有任何感覺了?!?/p>
這就像是已經(jīng)裝滿清水的小杯子,被人加入了一滴又一滴的墨水,杯子里的水已經(jīng)渾濁的不能再渾濁了,即使再加入清水有什么用呢?
那些水只會溢出來,但絕對不會再變回清澈。
唯一的辦法——
秦可可抬頭,看了一眼傅司沛。
唯一的辦法就是換掉杯子里的水,或者換掉杯子,開始一段新的人生。
可是秦可可知道,她和傅司沛的愛與恨已經(jīng)理不清。
就算到死,也只能這樣死死糾纏。
傅司沛握著秦可可的手越來越緊,他咬牙說道,“秦可可,你要繼續(xù)恨我,你不可以,也不能忘掉我!”
秦可可感覺到手腕上的疼痛皺起了眉。
“你放心,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忘掉你,忘掉你對諾諾做的一切!”
提起諾諾,傅司沛的力氣松了下來。
“秦可可,我沒有做過對不起諾諾的事?!?/p>
他的表情嚴肅又認真,秦可可看見冷笑一聲。
她又想起諾諾原來呆滯又害怕的眼神,心里一陣抽痛。
秦可可紅了眼眶,“傅司沛,我不允許你提諾諾,你沒有資格提她!”
她可以忍受傅司沛對她做的一切,可是她絕對不能看著諾諾因為傅司沛的愚蠢而受到任何傷害。
傅司沛看著秦可可微紅的眼眶,他捏緊拳頭。
不知道為什么,傅司沛開始真的相信,諾諾的自閉癥是他造成的。
他小時候也得過自閉癥,他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狀態(tài)。
可是諾諾是他的女兒,他怎么可能會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