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看著周之嵐滿臉嫌惡的眼神,卻仍然能保持微笑禮貌接待。
“我來探病,想問一下房間號。”周之嵐臉色依舊不悅,按照平常,她是不愿意來這種地方的。
“那請問病人的名字是?”前臺的護士很禮貌的詢問她,絲毫沒有被她的臉色影響。
周之嵐不耐煩的報了名字,又隨便扯了個和病人的關系做了簡單的登記,這才被護士帶著去了病房。
病房里,一個清瘦的女人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著窗外的景色,看起來麻木不仁。
周之嵐站在門口盯著病房里的女人看了兩眼,不禁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跟在她身邊的護士看見她的笑容時,一瞬間以為自己看錯了,不可思議的在朝她看過去,卻發現她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
周之嵐面無表情的往病房里面走去,沖著護士輕聲說:“我想進去陪她待一會兒,你有事先去忙吧。”
“病人的狀態有可能會不穩定,一旦發生異常按床頭的鈴,醫生會立刻趕過來。”帶她來的護士有些不放心的往里看了一眼,又囑咐了兩句才離開。
周之嵐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等著身后沒了腳步聲,這才大步往床邊走去。
護士回到咨詢臺,臉上立刻掛起了聊八卦專業的表情。
與她一同在這里值班的小護士也紛紛湊過來,一人一張八卦臉,“怎么樣?那女人和77號是什么關系?”
“對啊對啊!你有沒有打探出些什么?我看剛進去那女人停在外面的車好像不便宜,一看就是有錢人。”又一個小護士一邊盯著大樓外面的那輛車一邊八卦的說著。
“那女人全程黑著一張臉,我哪敢問她什么?我帶她進去之后,她就說了個想單獨在那聊一會兒,就讓我出來了。”說話的是剛才帶周之嵐去病房的那個小護士。
“那她在這登記表上寫的是朋友,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要是朋友,怎么能這么多年就來這么一次?”站在旁邊的小護士拿著周之嵐剛才填好的登記表,揣測般的說著。
“誰知道,當時那兩母女被送來醫院的時候,我就說他們的身份不簡單。那時候送她們來的雖說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可開的車也是豪車,而且當時那幾個男人一聲不吭,面色冷峻,看著就不好惹。”
“要說她們身份不簡單,可這么多年愣是沒有一個人來探過病,而且有錢人家的也不會來我們這種破地方呀!”
“誰知道呢?”
幾個小護士湊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八卦著,其實周之嵐的出現不止對于剛才大樓門外的中年鄰居們來說是一個茶余飯后閑聊的好題材,對于這些整天面對著精神病人,工作索然無味的小護士們也是一個八卦的話題。
她們聊著,忽然一個人想起,“不過當時那兩母女好像是于護士長接待的,護士長好像也跟送那母女倆來的其中一人相識,今天這事兒我們要不要跟護士長講一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