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姨和住在隔壁的一個七十歲的王老太。“天啦,昨天那動靜鬧得可真夠大的,是申時帆那媳婦吧,聽說跟親爹親媽打了起來。”王老太頭發花白,腿已經拐了,拄著一根拐棍,說的唾沫星子橫飛。劉姨用手蓋著新買回來的豆腐,嘆氣回她,“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咱們別管人家這些事。”“我是不管,我只是看不慣罷了,你說這個女人長得這么好看,真沒想到,會對親爹親媽這么心狠手辣,那大鐵锨萬一拍下去還不得拍死人喲,我要是有這么個閨女啊,我一生下來就把她掐死了。”劉姨聽得頭疼,一轉眼就看見了安璀母女倆。安璀推著自行車正緩緩走來,今天她穿得喇叭花一樣的紫色的連衣裙,人特別高挑好看。但她神情可是不怎么好惹的模樣。劉姨趕緊推搡是王老太,“行了,趕緊回家做飯吧。”“你著急啥,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說這個時帆媳婦缺德不,喪良心不。父母再怎么不是也不能這么對待父母啊,我看她,一準是嫌棄爹媽窮呢。我家親戚就是金花村的,告訴我不少事。我跟你講的咧,這樣的兒女這輩子也好不著。”“王老太,又八婆誰呢。”突然,她的身后響起了安璀的聲音。王老太嚇了一個激靈,“你,你咋走路沒聲呢。”“你在這造謠造得這么起勁,我就是敲鑼打鼓的來你不也聽不見嗎。”安璀冷笑著嘲諷回去,“我勸你還是管好自己,腿都瘸成這樣了,也沒見你家兒女關心關心你。”“你胡說啥,我家兒女好得很咧,對我恭恭敬敬有求必應好得很呢。”“是嗎,那我們試試看啊。”安璀突然抓到了王老太的拐棍。“你干啥。”安璀不理她,手里用力一丟,那跟拐棍就被丟出去十米開外的過道上去了。“你喊吧,我看你兒女來不來?”安璀又不是聾了,在這住了這些日子早知道這個王老太的為人,因為為人刻薄刁鉆,五個兒媳婦翻臉了四個,離婚了一個。不好好反思自己,還在這里說三道四的造謠,上次說申家的孩子是拖油瓶的就是她。一次兩次,要是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就能上天了。“你,你這個壞女人!你黑腸子咧!”王老太沒了拐棍,站著搖搖欲墜只能靠著墻,她著急的叫著,“你缺德不,你趕緊把我的拐棍給我撿回來。”“你造謠不缺德?自己撿吧。”安璀才不管,騎上自行車就從王老太面前揚長而去了。“你,你你……”王老太氣的不得了,嘴巴說話都不利索了。劉姨看在眼里,不禁擋著臉偷笑了起來。還是這個時帆媳婦對付惡人有一套。“那建民奶奶你給我撿……”王老太回頭,劉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人也回家去了。最后沒有辦法,她只能顫顫巍巍的扶著墻根,一點點挪過去自己撿。中間幾次要摔倒,嚇得她心臟都快停掉了。她真是恨死這個安璀了,可再也不敢再胡說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