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陸景琰坐不住了。
叫來了酒店經理,將女兒暫時托付給酒店經理,酒店是陸家旗下的,酒店經理也是他的親信,自己則是跟小姑娘說去接她媽媽,然后匆匆走人了。
而除了蘇依那兒,陸景琰完全不知道阮溪會去哪里,所以他的目的地也只有那里。
在趕去蘇依公寓的路上,陸景琰給蘇依和陸繁她們分別打了個電話,讓她們繼續聯系她,說不定她又像上次那樣,只是屏蔽了他一個人的電話呢。
然而,蘇依跟陸繁隨后也分別回過了電話來,說聯系不上她。
陸景琰一想到她有輕生的可能,就覺得胸口像是插了一把尖刀似的,尖銳的疼,疼的他連呼吸都不順暢了,就那樣一路猛踩油門朝蘇依的公寓疾馳而去。
在蘇依公寓樓下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因為他的一通電話而擔心阮溪安危而趕回來的蘇依,兩人對視了一眼,什么也沒說,急急就朝樓上沖去。
陸景琰畢竟是男人,體力好,蘇依索性將鑰匙交給了他,自己則是在后面喘了口氣然后繼續往家里沖。
陸景琰沖進蘇依家里的時候,阮溪正手里拿著一把水果刀從廚房里走出來,看的他臉色大變,上前一把就將那刀子給奪了過來,狠狠丟出老遠。
然后站在那兒臉色發白心有余悸地沖她吼,
“阮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阮溪被突然闖進來的他嚇了一跳,尤其是他還這樣粗魯又粗暴。
剛剛她只是在冰箱里找到了幾個芒果,想要削一下吃,結果聽到很是粗魯的開門聲,蘇依肯定不會那樣開門的,她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急急拿著刀子就跑了出來。
現在看他這副樣子,原來他是怕她尋死?
說實話,剛剛被他氣的她有那么一瞬間有過那個念頭,后來自己慢慢冷靜了下來。
死,是最懦弱的表現,她才不會那樣。
不過,現在她索性就繼續裝下去好了,如果她有輕生的念頭能讓他同意跟她離婚的話,那么她不介意來演這樣一出戲。
于是,往后退了一步,臉上浮現出絕望,轉身就去撿那把被他丟掉的刀子。
“你干什么!”
陸景琰吼了一聲,上前一把將她撈了起來,緊緊禁錮在胸前。
阮溪也不掙扎,也不說話,就那樣平靜跟他對峙著,原本清澈的眼底,是無盡的死寂……
陸景琰就那樣緊緊抿著唇繃著下顎盯著她,眸色冷冽,表情慍怒。
半響,他開了口,
“不用以死相逼,我同意離婚,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見。”
說完之后就松了她,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阮溪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就那樣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后。,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