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剛剛在回來的路上他又仔細考慮了一番,總覺得陸啟帆還沒有到那么神通廣大的地步。
而他收留夏瑜幫夏瑜在治療的事情,也并未有太多的人知道,所以他在想,會不會是夏瑜將這些事情告訴陸啟帆的,然后陸啟帆才握住了他的把柄再次企圖將他弄臭,畢竟陸啟帆對陸家的敵意從來就很明顯。
其實他心里并不愿這樣去想夏瑜,他心里的夏瑜是端莊優雅的,甚至有些藝術家的清高,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可是莫名的,腦海中忽然就浮現出了阮溪曾經對他的一番冷嘲熱諷,就是她間接暗示他,說他跟夏瑜那天在咖啡館的談話被她聽到,都是夏瑜一手安排的那次。
所以他不受控制地懷疑了夏瑜,然后有了剛剛對夏瑜的那句問話。
夏瑜乍一聽到陸啟帆這個名字,臉色瞬間煞白,然后猛力搖晃著頭,
“我怎么可能還跟他有聯系,我躲他都來不及呢?”
夏瑜說著忽然又激動了起來,在陸景琰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一下子就沖了過來撲進了他懷里,抱著他哭的滿臉都是淚,
“景琰,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陸啟帆會查到我躲在你這里,然后繼續來折磨我”
夏瑜消瘦的身子在他的懷里不停的顫抖著,
“他都將我害成這樣了,我恨不得殺了他,我怎么可能還跟他有聯系呢!”
夏瑜聲嘶力竭地訴說著自己對陸啟帆的痛恨,證明著自己跟陸啟帆半點聯系都沒有,而且她越說情緒越激動,陸景琰不得不喊了樓下的看護上來,兩人一起將夏瑜給送回了她的臥室。
看著躺在床上還在不停掙扎嘶吼著的夏瑜,陸景琰覺得很是心煩意亂,叮囑那看護,
“有什么事再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然后便疾步而出。
以往他每次來,都會坐一會兒,安撫一下夏瑜或者陪陪她,爭取讓她早日康復。
夏瑜早一天好起來,他覺得自己就早一天解脫了似的。
最初夏瑜剛回來的那段時間,情緒很差,而且整個人都消瘦的不成樣子,整夜整夜的哭,鬧著zisha之類的,他只好宿在這里陪著。
可是這一次,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他想可能是他最近心情不好,沒有誰離婚之后能心情好,即便那是一段開始再不情愿的婚姻,更何況這段婚姻的結束,還是以他這樣被動的方式。
陸景琰離開,看護也離開之后,原本安靜下來閉著眼躺在床上的夏瑜,猛地一下子就睜開了眼,她的眼底清明狠戾,一絲瘋狂和歇斯底里都沒有。
她先是勾起唇角冷冷地笑了笑,然后起身下床,走到靠窗邊的位置,就那樣站在厚重的窗簾背后,冷眼看著樓下陸景琰坐進車里驅車離開的背影。,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