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車蔓琳這么一喊,阮溪這才回神,連忙回著車蔓琳,
“蔓琳,我沒事,暖暖他爸爸今天送暖暖過來跟我見面,待會兒我回家再跟你們細說。”
她不愿再在自己的閨蜜好友面前提起陸景琰這個名字,所以用暖暖爸爸這個稱呼來代替他,極力證明著,現(xiàn)在她跟他唯一的關(guān)系,也就只有他是她女兒的爸爸這一點了。
車蔓琳表示理解,
“好的,那先掛了吧。”
阮溪剛一結(jié)束跟車蔓琳的電話,陸景琰就咬牙切齒地在那兒吼著,
“阮溪,你要死要活的離了婚,就是為了出來找工作被那些老男人們吃豆腐占便宜嗎?”
阮溪平靜看向他,看向渾身火氣的他,
“你說完了沒有?”
“說完了請趕緊開車送我們回去。”
她覺得他真的很搞笑,她不懂他莫名生什么氣。
因為她被那老男人用眼神吃豆腐?
可是他有什么好生氣的,她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這輩子永遠都不會愛上的女人而已。
陸景琰不依不饒,
“你告訴我那家工廠的名字!”
他就是氣。
他一聽她跟車蔓琳描述那老男人怎樣怎樣猥瑣的看她,他就渾身噴火,就恨不得將那老男人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阮溪輕聲的笑了出來,只不過,那笑容卻未有半分進到眼底,
“告訴你干什么?你要去修理那個廠長嗎?”
阮溪在后座上坐直了身體,笑的愈發(fā)的清淡,
“陸景琰,你有什么資格去修理人家呢?別說他還沒把我怎樣,就算他真的把我怎么樣了,你又以什么樣的立場去修理人家呢?”
“你別忘了,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她用清冷的嗓音,一字一句地提醒著他,
“你也別忘了,我只是一個你這輩子永遠都不會愛上的女人!”
然后,別開眼,不再看他,也再無言語。
心里終究是委屈著的,委屈著自己這么多年的付出,竟然換來這樣一句冷漠無情的話。
所以在今天這樣的場合,還是小氣地說了出來。
這句話她一直都不能釋懷,這句話摧毀了她愛他追逐他的一切信念,也可以說是這句話,毀了他們的婚姻。
陸景琰整個人都僵在那里。
這句話,他怎么聽著那么熟悉?
好像是某次他跟父親陸修文吵架的時候說過的氣話,只是,她又怎么會知道?
他試圖解釋些什么,
“你——”
阮溪卻是根本不想聽他再多說些什么,
“能麻煩你趕緊開車嗎?如果你不開的話,那我們就下去打車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