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懶得理他,起身垂著眼邊收拾桌子邊攆人,
“飯也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阮溪現在巴不得陸景琰趕緊離開,她好帶著女兒趕緊去趕大巴。
她分的很清。
說了以后再不招惹他就真的不招惹他。
離了婚就斷的干凈,她也不想被人詬病,說離了婚還牽扯不清,尤其是在他另有心儀之人的前提下。
沒離婚,她是正室,可以肆無忌憚的罵夏瑜,可是肆無忌憚的纏著他。
可是離了婚,在他跟夏瑜又彼此心里有著對方的情況下,她就是可恥的第三者。
她還不至于那樣卑賤。
是,她是曾經非他不可,曾經明知道他心里還有夏瑜也繼續對他窮追不舍。
可是,誰沒有個年少不懂事的時候呢?誰不曾為愛瘋狂過執迷過?
人也都會慢慢長大,成熟。
如果如今快要三十歲的她,還像二十歲時那樣固執執迷不悟的話,還像二十歲時那樣沖動不顧一切的話,那只能說明她這個人太渣了。
學不會成長,一直在幻想里生活,能不渣嗎?
而面對著她毫不客氣的攆人態度的陸景琰,心里氣著她的固執和倔強。
想要發火,想了想最終卻又壓下了火氣來,轉而平靜問她,
“我聽暖暖說,下午你要去D城看望潘微微?”
他這樣一說阮溪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肯定是想讓她跟女兒坐他的車跟他一起回去。
立刻就主動打消了他這種想法,
“嗯,既然你沒走,那正好你把暖暖接回去吧,我帶著她去坐大巴也不太方便。”
陸景琰咬牙,
“那你呢?”
阮溪頭也沒抬地繼續收拾著桌子,
“我坐大巴。”
陸景琰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沒被她氣死,
“阮溪,你何必要這樣固執呢?坐我的車一起回去不是正好嗎?”
阮溪終于抬眼看向他,目光堅決,
“這并不是我固執,而是原則問題。”
阮溪本不想再跟他多說什么,可是卻又想讓他以后不要這樣糾纏不清了,遂將自己心中的所有想法都告訴了他,
“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沒有任何的關系,你又已經有了心儀之人,我們再這樣牽扯不清的話,對我,對你,對你的心上人,都不好。”
陸景琰被她那句他已經有了心儀之人給噎的鬧心,差點拍桌子。
可是卻又礙于現在是在他家里,他心里有火也發不出來,
“你就當坐一個普通朋友的車不行嗎?”
“可惜我們并不是普通朋友。”
阮溪冷冷地否認了他的話,,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