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交給她打理了一段時間。
我皺了皺眉:
怎么?她們兩個現在還有聯系嗎?
我以為蘇錦念早就和林漫斷了交往。
當時在林漫擔任分公司小小負責人的那幾個月,偶然被我發現公司的現金流很不正常,似乎涉足一些不干凈的業務。
我把事情揪出來后。
她便再也沒有在公司容身的地方。
那時候,林漫是很厭惡我的。
離開的一天,她指著我的鼻子:
陸崢,你別以為自己是蘇錦念的女朋友就了不起。
她又不喜歡你,遲早把你踹了。
以后你怎么死的,誰給你收尸都不知道呢!
多好笑。
當時只覺得她是胡言亂語,口不擇言。
沒想到竟然一語成讖。
真要讓這個不學無術的小太妹給我收尸了。
系統安慰我。
【宿主,也許她……】
也許她能把我送到醫院去?
我搖搖頭。
我只是恨。
恨我自己識人不清。
她和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糾纏不休。
和性格惡劣,手段不正的人呼朋喚友。
而我竟然還對她抱有一絲期待。
實在是太傻了。
蘇錦念似乎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也或許是小女孩的幾聲哭叫讓她產生了錯覺。
以為撞倒在地的那個人當時就站了起來,喊了幾嗓子。
所以她繼續囑咐:
該帶著檢查帶著去醫院檢查,一切費用都我們出。辦完了給我打個電話說一聲。
喲。
是不是還得夸您一句大善人呢?
我的白眼簡直要翻到天上去。
也不想再聽。
頭一歪。
閉上眼睛,往后一仰,頭腦放空。
我現在這樣的狀態,竟然還能睡過去。
只不過只睡了兩個多小時。
蘇錦念的效率真的蠻高。
拿著藥方開好了藥,再回到醫院,把東西交到主治醫生手上:
來得及吧?
她有些焦急地問:還不到十二點,現在配好了吃上,陳鳴煜的病情應該會緩解吧?
什么十二點不十二點?
醫生白了她一眼:
又不是考試或者賽跑,怎么還得卡著時間交卷?
我只說讓你們抓緊看看哪里能把藥買上,又沒說一定要今天拿到。他的病已經這么久了,難道還能因為一天沒用上新藥就出問題?
醫生的語氣好像在和一個文盲說話。
我本來站在后面打呵欠的。
一瞬間清醒了。
撲哧一聲笑出來。
是啊,只聽說重癥病人進監護病房爭分奪秒的。
沒見過去買個藥還得卡著表走。
蘇錦念從小嬌生慣養,幾乎沒怎么被責備過。
聽完醫生的話,她臉色變得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