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黑衣男人冷冷地沖門縫外道,黑藍色瞳孔在強光照射下危險地瞇起:“我就抽根煙,怎么了?”
“啊?啊,不,不好意思啊……”王文心頭悚然一驚,一對上門后的那雙眼就汗毛直豎起來,他不由自主地縮回手,還低頭道了個歉。
等安全門重新關上,門鎖往回轉了兩圈鎖死之后,王文才反應過來:“不對啊,醫院里不是禁煙嗎?”
一旁拿著鑰匙的護士長連忙拉住他:“好了,王先生,門也開了,看也看了,我們下樓再找找吧?醫院里禁煙也禁止喧嘩,你已經吵到別的病人了。”
走廊上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確認王文已經離開了,明驚玉才站直身子,手腕一用力,從黑衣男人手中抽出手,退開半步禮貌道:“謝謝你。”
“舉手之勞。”男人斜眼一瞥指尖,而后錯開腳步轉身向她,安全通道內外幽幽的綠光線給他的面龐鍍上了一圈光邊。
正面對上這張輪廓分明的臉和微卷的劉海,明驚玉目光一頓,腦海中某些模糊的記憶開始復蘇:“是你?之前……是你救了我?”
“哦,想起來了?”黑衣男人挑了挑一側眉頭,他眼窩深眉骨高,這一挑便有些冷冽的味道:“那可不是道謝就夠的。”
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明驚玉又后退了半步,抿了抿唇抬眼和他對視:“你想要多少酬勞?”
說是舉手之勞,可他也的確救了自己一命,她能給的不多,只希望對方不要獅子大開口就好。
“不要錢,我想要你……”黑衣男人迅速傾身靠近,眸中的幽幽綠光飛速后掠,重新變回了藍黑色冷光,同時還有危險的意味浮現上來。
明驚玉還想后退,腳跟一動才發覺自己已經被逼入墻角,她只得仰起頭,強自鎮定地冷眼看他,等待他說出后半句話。
“做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
“什么?”這下輪到明驚玉詫異挑眉了,他口中的“舉手之勞”應該不是昨天那種“舉手之勞”吧?
“放心,這件事你肯定做得到,”他重新站直身子,繼續逼視著明驚玉:“除非你不想做。”
“如果我不想呢?”
明驚玉的話音剛落,男人就伸手搭住安全門的門把手,聲音中透著徹骨涼意:“找你的人還沒走遠,病房隨時歡迎你。”
“等等!”明驚玉抬手按在兩扇門中間,阻止大門敞開:“你這是不平等條約!”
“別說的你好像沒拿到好處一樣。”男人的目光從她臉上往下移動,而后意有所指地停在她的頸側。
剛剛一番躲藏,現在又起了爭執,明驚玉病號服最上面的一顆扣子已經松開,衣領一敞露出頸側的皮膚,左邊靠近動脈處的牙印正在安全通道的綠光下泛著森冷之氣。
雖然并不清楚這個傷口和他救了自己有什么關系,但明驚玉漸漸明白了,此時此刻的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自然也沒有選擇的權力。
她咽了咽口水,從門板上收回手,而在同一時間,男人也放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