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是燕京城最大的娛樂會所,包廂內,霍銘征點了一支煙,將打火機丟在茶幾上。啪嗒一聲響,猶如在平靜的湖面投入一塊石頭,蕩起陣陣漣漪。一個眉眼含笑的英俊男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語氣,“怎么這么大火氣?”“該不會是因為你那位堂妹吧?”霍銘征撣了撣煙灰,“已經不是堂妹了。”角落里,喝著檸檬水的男人眼眸深邃,瞳仁是深褐色的,像琥珀一樣漂亮,讓本就氣場清冷的他更加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便是燕京城第一世家梁家的現任家主,梁非城。他開口淡淡地說:“應該叫前女友。”霍銘征夾著煙的手擱在沙發扶手上,朝角落看去,“三哥怎么不喝酒?”“檸檬水健康。”霍銘征往沙發背上一靠,嘴角泛開淺淺的弧度,“怕老婆就說怕老婆,多大的人還這么要面子?”“我有老婆,你有嗎?”梁非城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霍銘征唇邊的笑意頓了一下。梁非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還有一對龍鳳胎,你有嗎?”黎東白都聽不下去了,“你快別扎他的心,看把孩子傷得,臉都白了。”“我天生白。”霍銘征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繚繞的青煙模糊了臉上的表情。“多大的人了,還這么要面子。”梁非城放下檸檬水。霍銘征額角的青筋跳了一下,這么多年他早知道梁非城是半點虧都不肯吃,比嘴毒,他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黎東白給他倒了一杯酒,“我早就提醒過你,既然自己看上了就好好對人家,管她喜歡誰不喜歡誰,現在好了吧,追妻火葬場了。不過你可以問老三,他有經驗。”想當初梁非城追他這位妻子,差點連命都搭上去了。霍銘征掐滅了煙,“不用,我找三哥有其他的事。”“嗯?”梁非城看他。“聽聞嫂子當年身體不好,是一位程大夫給調理好的?”梁非城點頭,“程大夫是國內有名的醫科圣手。”“三哥把程大夫的聯系方式告訴我,我找他,到南城給胭胭看看。”黎東白在旁邊聽著,他和梁非城遠在燕京城,不如在南城的消息靈通,再加上霍銘征的性格,不喜歡多說什么,他們也不太清楚付胭的最近情況。霍銘征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前在蘇黎世,她小產了,身體不太好。”黎東白和梁非城對視一眼,怪不得之前梁非城說自己有龍鳳胎的時候,霍銘征的臉都白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從霍銘征手里拿走酒瓶,往他的酒杯里繼續倒酒。霍銘征抬眸,梁非城已經將酒瓶拿走,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輕碰了碰他的酒杯。霍銘征拿起酒杯,黎東白也碰杯,三個男人無聲地喝酒,一切的話盡在不言中。霍家和黎家有些淵源,霍銘征很小的時候就認識黎東白了,后來又認識的梁非城,雖然平常很少聚在一起,但說起情分,比霍銘征的那幾位堂兄弟要好太多了。要說起來,黎沁和黎東白家的淵源更深,黎沁的父親是黎家的分家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