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若是叫你,你便上前去伺候,若是不叫,你便不要管。
夏初語糾結了,她不想去伺候,白日就聽說王爺脾性大,若是她伺候不周,下場會不會跟雪鳶一樣。
“水……本王要水……”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嘶啞,期間還伴隨著幾聲低喘,像是在極力強忍著痛苦。
或許,他只是想喝口水呢?
思及此,夏初語終是顧不了太多,從枕頭下取了根發簪將一頭烏發盤在腦后,她正要去取裹胸布,卻發現裹胸布還濕噠噠的淌著水。
無奈之下,夏初語只得從衣柜里胡亂套了一件寬大的外衫。
來到云軒房,里面斷斷續續傳來男人的聲音。
夏初語戰戰兢兢地推開了房門。
這是她入府兩年,第一次踏入云軒房。
房間很大,里面的擺設華而不奢,屋里只點了一盞昏黃的油燈,房中的一切好似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夏初語看得不太真切。
床帳內傳來男人粗重的低喘。
夏初語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壺,快步走上前,端起茶壺往茶杯里倒了一杯水。
“王爺,水來了……”夏初語壯著膽子向前挪了挪,卻在床帳外停下了腳步。
“藥浴,藥浴準備好了嗎?”里面的男人吃力地說道。
夏初語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什么藥浴,她只是來給他送水。
里面的男人沒再說話,喘息聲卻不斷加重。
夏初語深深吸了一口氣,顫著手將床帳掀開。
“王爺,你沒事吧?”
話音剛落,一只手倏然從里面伸出,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夏初語聽見了自己手腕骨折的聲音。
劇烈的疼痛讓她臉色煞白,手里的茶盞應聲落地。
“王爺,疼……”夏初語不住地后退,頭上的發簪也在掙扎間悄然滑落。
霎時,一頭墨發宛如瀑布傾瀉而下,冰涼的發絲從靳祁舟手指間幽幽滑過。
剎那間的絲絲涼意,宛如干涸的沙漠中尋得一點源泉,瞬間滴在靳祁舟的心口。
靳祁舟深吸一口氣,險些把持不住。
他努力瞇起眼睛想要看清眼前人的模樣,可始終看不真切。只看見昏暗的燈光下,少女窈窕的身軀,婀娜多姿,如夢如幻,堪比人間尤物,有種說不出的勾魂。
“王爺……王爺,好疼。”夏初語被嚇得渾身顫抖,她拼命掙扎,卻怎么也掙脫不了。
嬌柔似水的聲音,如同一道催命符,一點點擊垮靳祁舟的意志。
手臂一用力,靳祁舟將她狠狠摔在榻上。
“誰讓你進來的!玄武呢?”
他分明下了死令,不讓女人進來!
夏初語被嚇得臉色煞白,可同時,她也看清了靳祁舟的模樣。
以往,她只能遠遠瞧上一眼,留給她的永遠只是背影。
如今看著靳祁舟的臉,大字不識的夏初語竟然想起一句話。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這大抵就是用來形容他的。
至少,她從未見過比他更好看的男子。
“賤人!給本王滾出去!”嘶啞低沉的聲音像是即將掙脫束縛的猛獸。
一聲低吼將夏初語拉回現實。
男人身上自帶的威壓,讓夏初語不由自主感到害怕。
她想逃,可禁錮她的雙手如同鐵鏈將她牢牢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