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可還喜歡?”姑娘抬眸,瞧見了進來的郎君,眉眼才一點點光亮起來,“偃臣哥哥?!?/p>
她提著裙,三兩下快步走到他面前,仰頭看他,“哥哥可算來了,我還當哥哥不會過來了。
答應了要陪妹妹過生辰,自然得來。”
他極其自然地牽著姑娘的手,去桌旁落座。
案上一方墨硯,兩支簇新的白毛狼毫筆。
“這筆是誰送的?”他問蘇窈寧。
“是綾姐姐送的?!?/p>
秦家的二姑娘,閨名一個“綾”字,兩年前已嫁去了忠勤伯府。
今日蘇窈寧生辰,她懷了身子,不便過來,便派人送來了兩支狼毫作壽禮。
倒是與秦偃臣送的墨硯合在一塊兒了。
“綾姐姐待我可真好,便是嫁去了別家也總是念著我?!?/p>
蘇窈寧抿著唇,將心里醞釀已久的話說出來,“哥哥便饒了景明哥哥罷,我并沒甚么事,吃過藥已經(jīng)好了。
若是綾姐姐知道景明哥哥因著我的緣故受了罰,該多心疼呀?!?/p>
秦綾與秦景明一母同胞,皆是姨娘生的庶出。
“哦?”秦偃臣看著她,“妹妹不怨他們嗎?”今日是她的生辰,卻叫人推落水中,平白受了場無妄之災。
“有什么可怨的?!?/p>
蘇窈寧低低垂眸,“行露也是不小心,并不是有意的。
她如今懷了景明哥哥的孩子,身子嬌貴。
哥哥罰他們在祠堂跪著,若是出了什么茬子可怎么好?!?/p>
她一貫的溫柔體貼,最是顧念旁人。
秦偃臣自是順她心意,溫聲應允,“既是妹妹求情,那我待會兒便命人放他們出來。
謝謝偃臣哥哥。”
姑娘總算展顏笑開,嬌俏明媚的臉,瀲滟生光。
秦偃臣沒在閨房久待。
蘇窈寧落水受了驚嚇,驚懼未定,得好生歇息。
他細細囑托了兩句便出門來。
硯書仍在廊檐底下候著,上前回話,“公子,已問過了。
水榭旁有好幾個丫鬟,只說當時隔得遠,并沒注意。
等瞧見蘇姑娘時,她已經(jīng)落了水?!?/p>
秦偃臣聽著,若有所思,淡淡“嗯”一聲。
夜里蘇窈寧上榻就寢。
采薇解著床帷,仍心有余悸,“姑娘也太膽大了,奴婢都快被您嚇死了。
不是說好了只讓她推一把便是,怎么就突然跳池子里去了呢?”原是主仆倆有約定。
采薇借著此前送雪蓮一事去找秦景明說話道謝,顯露親密,故意叫行露瞧見。
她性子善妒,自然想著法子要來尋采薇麻煩。
到時蘇窈寧出來護仆,被她推搡在地,順理成章。
這樣的事,鬧到秦老夫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