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阿姨?您還記得我吧,我是沈逸笙的妻子,當年大學時代可還拜見過您和沈叔叔呢。”
朱莉笑語嫣然的坐在謝麗芳病床前的椅子上。
“有什么事快說,說了趕緊滾蛋。”謝麗芳顯然并不吃那一套。
“喲,這么大火氣干嘛,看來您的病有錢治了?我還尋思著給您送點錢來呢。”朱莉陰陽怪氣的。
“我家莞兒已經借到了,你少在這假慈悲,有事說沒事滾蛋。”謝麗芳一轉身背著朱莉。
“行,那我就直說了,不管你怎么想我,我是因為實在看不下去了才來通知你的,你知道你的手術費哪里來的么?是謝莞兒賣腎得來的!你手術的那一天也就是謝莞兒取腎的時候!”
“你說什么?!”謝麗芳猛的轉過身瞪著朱莉。
“你可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你說你dubo找小三害的沈逸笙家破人亡,連謝莞兒也不得善終,謝莞兒還愿意為你這樣一個母親賣腎,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朱莉說著放在桌子上一張支票,“這里有五十萬,我是可憐謝莞兒才這樣做的,畢竟沈逸笙曾經愛過他,既然他們已經不能在一起,這算是補償吧,唉,謝莞兒真是夠悲催的。”
朱莉說著便出門了。
“要是我早死了,活著也是拖累人。”
站在病房門口說完這一句,朱莉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留下病房里喃喃自語的謝麗芳。
朱莉的話不住在她耳邊回響。
賣腎……手術費……她愛沈逸笙?……自己拖累了女兒……
……dubo……背叛……賣腎……死……
謝麗芳突然怔住,看著窗外,只要一步那所有事都可以解決了,莞兒不用賣腎換錢,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像個正常家庭的孩子一樣。
對!是這樣的。
是這樣的。
于是,窗戶猛的被謝麗芳拉開。
縱身一躍,一抹病號服的身影自空中而下。
沈逸笙私人別墅。
看謝莞兒睡得像個死豬一樣,沈逸笙啞然失笑,準備洗洗澡,抱著謝莞兒睡一覺。
一陣鈴聲響起,是謝莞兒的手機。
沈逸笙拿起來一看是醫院的號碼,直接給掛掉了。
又響,又掛。
手機倔強的響著,沈逸笙一怒之下直接關機。
這下安靜了。
他爬上床抱著謝莞兒沉沉睡去。
謝莞兒這一夜睡得極沉,最近因為手術費的事情折騰的筋疲力盡,又徘徊在對沈逸笙的感情,面對他的陰晴不定,肆意辱虐,好不容易喝醉一回,謝莞兒一夜無夢,睡得相當滿足。
剛睜開眼睛,便看到沈逸笙穿著圍裙,端著一碗湯。
“醒了?頭疼不疼?來,先把這碗湯喝了。”
謝莞兒嚇得立馬做起來。不說話,被子在她手里被抓成各種形狀。
“要不先起來?還是先把湯喝了好,這是醒酒湯。”沈逸笙裝作沒看到謝莞兒的手足無措和視死如歸。
自己是老虎么?那一臉不停變幻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謝莞兒看看陌生的房間,陌生的被子。難道?
這是沈逸笙的房間?
完蛋了!沈逸笙從來不喜歡別人睡他的床,碰他的東西。
沈逸笙看謝莞兒像個呆子一樣不說話,騰出一只手去拉她。
謝莞兒忽然把被子一掀,作勢要起來。
“啊――”一聲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