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卻一個一個的來指責她,說她出現在外面會連累了顏姝蘭的名聲,讓顏家遭人恥笑。
他們斷了她跟外間的聯系,取走了母親留給她的東西,將她關在廢棄的院子里不見天日。
她臉上起滿膿瘡,茍延殘喘地留在那房中“自省”。
外間顏鴻高升,顏瑾修名冠京城,顏姝蘭更拿著她母親留給她的東西成為人人稱羨的才女,連陸執年都為她悔婚對她傾心。
顏朝夕滿腔怨恨無處發泄:“她說她是我父親年輕時在外的風流債,是我爹養在外面的外室女。
祖母他們說此事傳揚出去會讓顏家名聲有瑕,我阿娘也會被人嘲笑,所以才對外說顏姝蘭是我母親身邊良奴所生的庶女。”
裴辰眉心皺了起來:“他們說,你就答應了?所以我蠢。”
顏朝夕紅著眼。
裴辰被她這話說的一堵,見小姑娘垂著腦袋露出個發璇,隱約又見了眼淚,他嘆了口氣盡量聲音低些。
“庶女還是外室女先不論,你確定她是你父親的血脈?”顏朝夕抬頭。
“你父親與你母親極為恩愛,你母親誕下你后傷了身子再難有孕,當年京中多少女郎癡迷你父親風采,競相求嫁,愿以平妻貴妾之禮入顏家替他綿延香火,都被他出言拒絕。
他要是真貪女色,何至于養個遭人不恥的外室?”顏朝夕睜大了眼:“可是三叔和大伯都說……”不。
不對。
顏朝夕陡然白了臉。
她隱約記起顏姝蘭剛到府中的時候,三叔是直接將人送去大房的。
當時大伯母臉色極為難看,祖母也對她十分厭惡,府中只是將人安置在偏僻小院里,才會讓她誤會以為她是哪家前來投奔的親戚。
是后來過了幾天,三叔才突然說她是父親年輕時在外留下的血脈。
顏朝夕隱隱察覺自己被隱瞞了什么,用力咬著嘴唇,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