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謝城提起陸芷,他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對于陸芷他有著近乎偏執(zhí)的占有欲,謝城的行為無疑觸及到了他的逆鱗。
其實謝斯年倒不是非要這個侄子如何。
畢竟謝城只是蠢了一些。
但眼下看來,人蠢就算了,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是乖乖坐牢的好。
“不行,趁早死了那份心。”謝斯年斷然拒絕。
而后,謝斯年干脆地掛了電話。
謝明遠父子現在都是秋后的螞蚱,再怎么也蹦跶不了幾天。
而他和寧婉兒的婚事在即,他更關心陸芷現在怎么樣了。
好在那次試圖逃跑失敗之后陸芷就沒有了其他動作。
保姆每天都會匯報陸芷這一天做了些什么。
大多數時候,陸芷只是呆坐在窗前,不說話也沒有表情。
謝斯年再去濱海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天之后了。
兩人一塊兒吃了晚飯,謝斯年把謝明遠被通緝以及謝城入獄的事情都告訴了陸芷。
只是隱瞞了謝城要求和她說話的事。
明明這些都是陸芷的仇人,她想要報復,想要他們受到懲罰。
可聽見這些話陸芷卻沒有想象當中高興。
她沉默地點了點頭,一點快意的感覺都沒有。
謝斯年是為她做了這些沒錯,可他的做法太偏激。
況且用自由換來的所謂優(yōu)待,那是好事么?
“怎么不高興?”謝斯年放下筷子看著她。
陸芷望著濃墨點成的瞳孔,突然覺得有些無力。
深吸一口氣,她閉上眼。
“謝斯年,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作不知道?求你,放過我吧,我要離開這里。”
可面對這樣的祈求,謝斯年的神色沒有一絲松動。
反倒是笑著看她,“別說傻話,快了,等到一切結束,我們就回s城。”
陸芷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不明白怎么可以有人能這樣無動于衷。
“回s城,然后呢?被你關進另外一個牢籠?”
自從上次逃跑以來,小璟也被帶離了別墅。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瞿珍也沒有見過小璟了。
每每提起來,謝斯年都只告訴她,小璟需要上學,瞿珍需要靜養(yǎng)。
但究竟為了什么,其實兩個人都清楚。
面對陸芷帶著哭腔的質問,謝斯年似乎有些無奈似的站起身。
男人的身軀太過高大,在燈下投射出一片陰影。
陸芷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他靠近,將自己的影子吞沒。
謝斯年伸手抱住了她,“好了,開心一點,很快你就能和你媽還有小璟見面了。”
而陸芷像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一樣沒有動。
明明被圈在懷里,依靠著謝斯年的胸膛,聽著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
但陸芷卻覺得如墜冰窟。
原來之前的所謂保護都是借口,從一開始謝斯年就沒有打算放她離開。
一切的一切都是要把她困在這里。
所謂的家人團聚又是什么樣的呢?
一家人一塊兒被謝斯年圈禁么?
陸芷滿心的絕望,她又想起了腹中的孩子。
驚懼感油然而生。
但謝斯年卻并未察覺到似的,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珠,柔聲安慰,“哭什么?我說了,很快了。”
陸芷閉上眼,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她不明白,事情究竟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