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切脈,他就皺起了眉頭,小聲地道,“奇怪”。
松開手去,他換了一種古怪的手法,如彈琵琶般又再切了一下何馬的脈,這一次,他眼里掠起了驚奇,再次道了一聲“奇怪”。
然后,他再次換了一種切脈的手法,這一次居然是用手掌切的,真如切菜一般,手速如風,化做了道道殘影,每一下手掌的邊緣都切在了何馬的脈門上。
同時,不僅僅是脈門,全身上下都“切”了一個遍。
隨后,他呼出了一口長氣,十指連彈,在何馬身上如撥琴弦一般彈了個遍。
這一套下來,他額上分明已經見了汗。
重新走回到診臺后面去,拿毛巾擦了擦汗,隨后又到拿出了幾顆黑色的大藥丸子直接攪拌成漿糊狀,讓霍海給何馬扳開了嘴,硬灌了進去。
然后,在他身上輕拍了幾下,讓藥力行開。
不到兩分鐘,何馬便已經清醒了過來,卻還是無法動彈,只是躺在那里,茫然地望著霍海,“老板,這,這怎么回事?”
“你突發狀況,我帶你來看醫生,應該沒什么大事兒”,霍海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慰道,隨后轉頭望向楊仲平。
“先生,我朋友他,倒底怎么了?”霍海恭敬且小意地問道。
“他主脈三年前被廢,重新強行修行,造成全身各處筋脈損傷,非但不能再次前進一步,反而傷及生命的根本,若要再這樣下去,不出兩年,他就會筋脈盡損、臟器衰竭,直接死掉。就算不死,也要終身癱瘓在床。倒是可惜了,這副好資質”,楊仲平望著何馬,緩緩地道。
“啊?我說我怎么總感覺到渾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呢,原來如此……那,先生,我,我還有沒有救……”何馬嚇出了一腦門子冷汗。
“原來你已經沒救了,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但現在,也不知道你得了什么奇遇,居然服食了一種我從來沒有見過更沒聽說過的復原丹藥。
那神奇的丹藥居然直接調動你體內機能,將你所有受損的筋脈全都修補好,也包括修行最重要的那條主脈。
當然,在修復的過程中,因為損傷時間太過長久,而這藥效特殊的霸道,所以對你的身體內部臟器造成強烈沖擊,舉個例子,就像是想把兩塊鐵接在一起,必須要都燒紅了重新熔在一起才行。
這個熔器必須要能承受高溫。而你的身體就是那個熔器,一時間承受不了這種沖擊,所以才昏了過去。
好在沒什么大礙,我已經給你調了副湯藥,喝下去保證能讓你全面復原,不會留下什么嚴重的后遺癥。
至于你現在的狀況,得說一聲恭喜你,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運,居然能服用這種神奇的丹藥,現在,你所有的筋脈包括主脈都已經完全修復,甚至還幫你驅除了身體里的雜質,起到了凈化的作用。
你的境界非但已經恢復到了練肌五重的水準,并且,有很大的希望今生能沖擊練肌境界大圓滿,甚至更高的境界都未必沒有可能!
真是特么,好運氣啊!”
楊仲平粗魯地感嘆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