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感覺哪里疼?”薄嗣丞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問道,只見圍繞著病床周圍的,全都是滴滴答答的醫療器械,令人感覺冰冷。
“不疼……”安然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原本白皙的小臉上蠟黃蠟黃的,像極了營養不良。
沒一會,好幾個護士就走進來了,拿著她每天都要打的吊針。
“丞……疼……”安然左手死死的拉著薄嗣丞,然后將腦袋側在他這邊,緊閉雙眼,一臉生無可戀的痛苦。
“沒事,有我在。”薄嗣丞安慰道,拉住安然的手,護士很快就給她打好吊瓶,那繡花針一般粗的針頭扎在她手背上的血管里。
“嘶……”安然一聲痛呼,忍不住收回自己的右手,薄嗣丞這才發現,她的右手手背青腫得老高。
“疼嗎?”
“不疼。”安然收回自己的右手,不讓薄嗣丞看,這幾天在醫院,她就好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鼠那般,不停的往身上扎針,晚上疼得半宿睡不著,任憑她怎么反抗都沒有用。
她突然覺得自己雖然是薄嗣丞心里的特殊存在,但也是他囚禁在醫院的可憐人罷了,她沒有人身自由,她所有的活動范圍,都是他說了算。
但是還好,只要能一直呆在薄嗣丞身邊,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回報,這種幸福,她不愿意放手,也固執得不愿意離開。
沒多大一會,護工阿姨就端著新鮮的飯菜進來了,都比較清淡好消化。
薄嗣丞陪著安然吃了起來。
……
另外一邊,【粉黛】停車場前。
“您好?!卑残∶葘④囃7€了,撥通了剛才在路上沒有接到的那個電話,是【暮色】打來的。
“您好,安小姐,您今天點的外賣沒有人接收,圣瑪愛醫院病房里沒有人。”電話中,這小伙子心生苦惱。
“沒人嗎?”安小萌頓時面露詫異,不應該吧,這會子薄嗣丞應該在醫院好好休息才對,“沒關系,麻煩你把餐放在病房門口,我把錢轉過去。”
“好的,謝謝安小姐,真是幫了大忙了?!彪娫捴行』镒痈屑げ槐M的道。
“耽誤到你了,我才不好意思,謝謝你?!卑残∶瓤蜌獾牡?,掛了電話,隨之將這一餐的錢轉過去。
“薄嗣丞不在病房?”安小萌頓時覺得奇怪了,難不成他回公司去了?
該死,他的手還沒養好呢,難不成這就回去工作了,要是出點什么事情,她這輩子都良心難安的。
“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卑残∶热滩蛔∵艘宦?,徑直翻到那個沒有存名字的號碼,直接撥通過去。
“嘟嘟嘟……”安小萌耐著性子撥打薄嗣丞的電話,提著包徑直下車,鎖上。
正在陪安然吃飯的薄嗣丞拿出手機一看,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心里的欣喜抑制不住。
“誰啊?”安然坐在薄嗣丞對面,見他拿著手機一直都沒有要接通的意思,忍不住多問一句,怕他只會陪自己吃一頓飯就走了。
“公司,吃飯?!北∷秘┮矝]掛電話,而是關了靜音,把手機放進西裝口袋里,繼續若無其事的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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