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糜。
第二天早上,江辭月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衛(wèi)生間。
上次和墨北琛過了一夜之后,她不但出血了,還有了流產(chǎn)的跡象,她怕重蹈覆轍。
不過幸運(yùn)的是,這次是干干凈凈的。
她長舒了一口氣,伸出手去捂住小腹的位置,一邊給肚子里的寶寶道歉,一邊進(jìn)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江辭月剛從浴室里出來,就撞見了墨北琛回房。
西裝革履的男人看了一眼身上裹著浴巾的女人,一向冷厲的眉宇間多了一份微不可見的溫柔:“剛睡醒?”
江辭月咬住唇,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
房間里的空氣陷入沉寂。
江辭月裹緊了身上的浴巾,轉(zhuǎn)身走回到床邊,開始一件件地?fù)炱鹱蛲硭湍辫∪釉诘厣系囊路?/p>
她的上衣和褲子七扭八歪,內(nèi)衣褲都被撕碎了。
可見昨晚他們兩個有多么瘋狂。
一想到昨夜的事情,江辭月的臉就忍不住地紅了起來。
“昨晚......對不起。”
良久,墨北琛才皺著眉,啞著嗓子開了口:“傅卿琛和我坦白了,昨晚,是他讓人在給你我的飯菜里放了不該放的東西,所以才會......”
頓了頓,男人抬眼深深地看了江辭月一眼:“你還要去醫(yī)院嗎?我讓人送你?!?/p>
他還記得,上次她和他在一起之后,一大早就去了醫(yī)院,還說他弄傷了她。
男人的話,讓江辭月的臉色微微一變。
她皺了皺眉,搖頭。
“那你......”
墨北琛皺了皺眉:“想要什么補(bǔ)償?”
“昨晚是我做錯,我會補(bǔ)償你?!?/p>
江辭月轉(zhuǎn)眸看向他,眼底的光芒逐漸變得暗淡。
昨晚在墨北琛吻上她,禁錮她的時候,她并沒有抗拒。
甚至,還主動迎合了。
不同于墨北琛在藥物下的沖動,在他碰她的時候,江辭月其實很清醒地知道即將發(fā)生什么。
但她還是沒有拒絕。
在他吻著她的時候,她承認(rèn)自己對這個成熟中帶著侵略性的男人有一點心動。
所以,她坦然地接受了自己最原始的欲妄,也接受了他。
可如今,她昨晚的順從,成了荒唐的笑話。
墨北琛居然在問她,想要得到什么補(bǔ)償。
他把她當(dāng)成什么了?
當(dāng)成了外面過夜都要算價的女人嗎?
她昨晚的勇敢和迷戀,迎合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她自己的臉上。
原來昨天他在江家人面前維護(hù)自己,都不過是裝出來的,是她自己當(dāng)了真。
在他心里,她依然是那個奸殺了秦建新,用了手段為了出獄嫁給他的那個心機(jī)的女人。
連獻(xiàn)出自己,都是為了他所謂的補(bǔ)償。
想到這里,江辭月自嘲地勾了勾唇,伸出一根手指來。
看著女人伸出的手指,墨北琛略微詫異地皺起眉頭來:“一百萬?”
江辭月冷笑著搖了搖頭。
墨北琛看著她,眸光逐漸變得深不見底:“一千萬?”
江辭月勾唇,優(yōu)雅地拿起手機(jī)打字:【墨先生要給一個億的話,我也不介意。】
她這貪得無厭的模樣,讓墨北琛忍不住地冷笑了起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