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是監控只拍到盛照進入洗手間，特意毀掉了她跟著盛照的畫面。
蘇寒眉心越皺越緊，既然可以抹掉她的畫面，她很有可能認識對方。
難道是顧知祈？
蘇寒目光看向緊閉著房間門，盛照剛失蹤，顧知祈便約了宋建恒見面，這太過巧合了。
“宋老太太什么反應？”她又問。
“宋老太太沒什么反應，只是和顧董說約的客人爽約了，沒見到盛照，宋老太太好像并不打算說起和盛照有關的事。”
雖然莊元川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宋老太太的回避，他還是能感受到的。
“我知道了。”
蘇寒掛斷電話。
她在房間內待了一會兒，拉開了門縫。
細小的動靜引的顧知祈很快側目。
四目相撞，蘇寒自然的打開門，“我去下茶水間。”
“嗯。”
顧知祈淡淡頷首，轉臉繼續和宋建恒說話，“所以您是覺得這個項目有風險？”
“不是，而是宋氏暫時拿不出那么多流動資金。”
宋建恒很誠實道：“實不相瞞，宋氏可流動的資金都砸進了一個項目里，這個項目想要啟動，恐怕得明年。”
“我查過宋氏最近的立項，并沒有過多資金的項目。”顧知祈步步緊逼。
他這種強勢過分詳盡的調查讓宋建恒稍有不悅。
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的動態都在別人的掌控中，因此宋建恒并沒有把話說透，“是一個沒用宋氏名頭立項的項目。”
茶水間內，蘇寒放緩速度泡著茶，耳朵注意力全都放在他們的對話上。
顧知祈這樣步步緊逼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蘇寒不由得警惕起來。
她擔心在茶水間停留太久會引得顧知祈懷疑，很快便出來了。
特意泡了三杯茶，給顧知祈和宋建恒送了兩杯，端著自己那杯回到房間。
顧知祈和宋建恒的話題始終沒有達成一致，兩個人談到很晚宋建恒才離開。
待廳內只剩下顧知祈，蘇寒走出來問道：“我看你和顧董談的并不愉快，你這么緊迫推行合作，是想對宋家做什么嗎？”
沒有旁敲側擊和試探，直截了當的詢問。
顧知祈意外她的直接，仔細看著她，“你放心，我能做的都是為了宋家好，我不可能害宋家。”
顧知祈像是在做一份保證格外認真。
蘇寒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但緊張的心松懈了些，指尖猶豫的蜷縮著。
她迎上顧知祈的目光，欲言又止半響還是開口了：“盛照是不是你帶走的？”
除了顧知祈，她想不到別人。
她這段時間追著盛照查，宋老太太能察覺到，顧知祈也應該能察覺到。
“盛照？”
從蘇寒嘴里聽到一個陌生男人的名字，顧知祈神色當即冷了大半，“他是誰？”
蘇寒一愣。
顧知祈的反應顯然是真的不認識盛照，那還能是誰？
蘇寒眼睫輕眨，腦子里冒出一個危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