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生人面前,她顯然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于是她點了點頭,沒有反駁我的話。“哦,這樣啊。”前臺的人似乎對我們的關系并不感興趣,但提到香緹時,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你們找香緹做什么?”“我們是她的親戚,聽說她來投奔我們,只是走丟了,所以來這里看看。”前臺的小姑娘警惕地看了我們倆一眼,然后開口說到:“我不認識什么香緹,我們這里沒有叫這個的房客。”“如果不是房客,而是工作人員呢,也沒有嗎?”我追問了一句,但是那個小姑娘明顯不想要繼續和我們說話。林婉見狀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十克的小金磚,放在柜臺上,“我們是來找香緹的,這是給您的小費。”小姑娘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她迅速將金磚收進抽屜,然后壓低聲音說道:“你們找香緹做什么?”林婉看了看我,我心領神會,接過話頭開口道:“找她當然是要帶走她啊,悄悄地帶走。”小姑娘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香緹現在不在,但她確實來過這里。你們可以去后院的倉庫看看,她如果回來了會回到那里去。”“謝謝。”林婉說完,便拉著我向旅館后院走去。我們穿過一條幽暗的走廊,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倉庫門前。林婉輕輕推開門,里面堆滿了雜物,但并沒有人類生活地氣息。比起在外面瞎晃蕩,或許這個被前臺指引來的倉庫,或許還安全一些,所以我和林婉沒有見到人,并沒有第一時間打算離開。而是默契地靠在門邊,守株待兔。香緹一直沒有出現,我們倆靜靜地等待著,整個倉庫里只有雜物散發的霉味和偶爾傳來的蟋蟀聲。我看著林婉那張板著的小臉,忍不住輕笑一聲,調侃到:“林總,你怎么會孤身一人闖進這個是非之地呢?難道你不怕有什么危險嗎?”林婉聽到我的話,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應道:“我還沒有問你呢,你不是應該好好在醫院待著,安心養病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難道你不知道這里可能會有危險嗎?”我聳了聳肩,故作輕松地回答道:“我看見我老婆鬼鬼祟祟的,難道我不能跟過來嗎?我擔心她會遇到什么麻煩,畢竟最近盯著我們的不法分子有點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林婉聽到我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隨即冷冷地說道:“我看見我老公枕頭下壓著一個女人的名字,難道我不能來調查一下嗎?我不能坐視不管,任由這種事情發生在我身上。”當林婉真正地表現出對事情的態度時,我才確定她好像真的是因為兒女情長的好奇才找來這里。想到這里,我也決定不再繼續隱瞞真相:“其實,這個香緹,就是那個向我們潑硫酸的那個人正在尋找的親人。”“只有找到她,那個犯罪嫌疑人才愿意配合警方,提供供述。”林婉聽后有些驚訝:“你怎么會知道這些?你見過那個人了嗎?”“是的,我偷偷地去了一趟看守所,和那個人見了一面。”“什么時候......”林婉剛問出這個問題,聲音卻突然變得微弱。她意識到,自從出事以來,我只有在四天前離開過她的視線,她自然會想到我是那個時候去見的犯罪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