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問出了問題,但是進來的人并不打算回答。我聽到門口關(guān)門的聲音,然后就是腳步聲逐漸靠近,我感覺到有人停在了床邊。我屏住呼吸,試圖捕捉任何可能透露對方身份的細節(jié)。但是那人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腳步聲大部分被地毯吸收,我甚至聽不出踩出聲音的是高跟鞋還是皮鞋。眼前的蒙眼布其實不算就是折了好幾層的黑紗,眼前透過黑紗的微光,我能大概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但是因為趴著,視角有限,我無法確定對方的身高和體型。對方似乎在打量我,我能感覺到那道目光在身上游移。這時,一只手輕輕觸碰了我的肩膀。我嚇得抖了一下,連忙縮身躲開:“不是,有話好說,別動手。”他的手在原地懸停了一會兒,然后緩緩收回。我見能溝通,心里驚喜萬分,連忙趁熱開口:“我現(xiàn)在蒙著臉,我才你肯定是抓錯人了。”“我簡單自我介紹下,我叫裴昭,你應(yīng)該很熟悉這個名字,我就是林婉的丈夫。”我剛說完,就聽見了一個氣聲的笑,依然無法辨出男女。不過他這一笑,我倒是突然想到一個致命的漏洞,萬一我是在林婉死對頭手上,這自報家門和送死好像也沒有什么區(qū)別。我有些懊惱自己沖動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本來站在那里沒有動作的人,突然就坐在了床上。感受到身側(cè)床沿的凹陷,我心頭警鈴大作。心下大駭:什么情況,林婉的身份都不好用,那我豈不是死期將至。隨后我再次感覺到有一只手撫上了我的肩膀,我還沒有來得及躲避,下一刻他一用力,直接推著我翻了一面。我真切地感覺到了自己此刻如砧板上的死魚,簡直是任人宰割。不過從趴著變成仰躺,有一個好處,我的視線能寬廣一些。壞消息是,這紗布雖然透光,但是依然看不清楚屋子里的布局與人影。我嘗試透過紗布仔細辨認,很可惜失敗了,除了影影綽綽,我什么都看不清。我的頭慢慢偏向了坐在床沿處的人,細細看去,那身量看上去應(yīng)該是一個女子。我的手本就被反綁著,如今被自己身子壓著很不舒服。既然她油鹽不進我只能嘗試賣一賣慘:“你把我綁來總有目的,不如你將目的說出來,我看看能不能聊?”“而且這手綁得也太緊了,幫我松了吧,麻藥的勁挺大的,我根本沒有什么力氣。”我盡量語氣溫柔地討好,做在床邊的人影微微動了下。伸手過來,卻是沒有要解開我雙手的意思。她的手卻伸過來,一顆一顆地再解我襯衫的扣子。“等,等下,你這是做什么。”我蠕動著軀干,努力躲開她的手,好讓扣子解得沒有那么快。“有人給你錢,讓你這么干嗎?我給雙倍怎么樣?”我著急開口,已經(jīng)開始出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