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語,沉默地又拍下了幾件。等到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我已經(jīng)起身準(zhǔn)備離席。林婉跟在我的身側(cè):“需要單獨去會見陸先生嗎?”我搖了搖頭,“反正你和陸先生關(guān)系不錯,秦氏集團肯定也不會有事,我就不去添亂了。”我現(xiàn)在其實是著急去找林思思。剛才她被張義拖走以后,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的。林婉看我心不在焉的,心里頓時也不高興起來。“裴昭,咱們是來干正事兒的,可是林思思只知道拖后腿,難道你要繼續(xù)慣著她?”我擺擺手:“你一會兒自己回去吧,我找林思思去。”林婉看著我的身影朝門口快步走去,臉色瞬間冷若冰霜。陸先生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后。“你看看,這就是你的選擇?我看不怎么好啊。”林婉笑道:“我自己覺得好就行,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您說呢?”陸先生也跟著笑了起來。彼時我已經(jīng)找到了張義的停車位置。一上車,就看見林思思垮著一張臉寂然不動地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我小聲問她:“你來干什么?”“林婉為什么也在這里?”林思思現(xiàn)在情緒很穩(wěn)定,穩(wěn)定得有些可怕。我突然發(fā)覺,林思思和林婉的性情就好像彼此互換了似的,一個變得歇斯底里,一個變得善解人意。“工作上的事情。”我的回答很是平淡,好像在說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來這里很不容易,一個人找過來,他們剛才還那樣對我,你都看到了是嗎?”她的聲音已經(jīng)不穩(wěn)定了,眼看就要哭。我在這個時候只是覺得很心煩。“對。”我不顧后果,不耐煩地回答了她的問題。林思思捂著嘴,幾乎開始哽咽。可我卻目光朝著外面望去,不知道林婉走了沒有,有沒有人接她離開。她現(xiàn)在好像沒有司機,昨天剛生病,今天要是再凍著可不行。林思思見我沒有哄她的意思,她頓時崩潰。都說孕期的女人情緒不穩(wěn)定,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當(dāng)年林婉好像不是這樣的。不知為何,我總是會不由自主將思緒牽扯上林婉。正想著,卻見林婉身上披著西裝外套,一個男人陪著她走了出來。我認出來了這個男人。當(dāng)年在國外和我一起競爭,和我有不可解決的矛盾。他今天也來了?難道他也是陸先生背后的支持者?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想,不過他好像和林婉很熟悉,言行舉止都很親昵,有些過分得親昵了吧。我眼睛已經(jīng)盯著那個方向看了有一會兒。車上的張義和林思思都發(fā)現(xiàn)了我的行為。“裴昭哥哥,你還是放不下她?你竟然背著我?guī)е鰜恚阕寗e人怎么看我?”我順嘴接道:“還能怎么看你?首先肯定是嘲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