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不自覺地變了變,看向她的神色不再有同情?!皩@個補償滿意嗎?”生冷的話說出口,在場的人皆是一愣。尤其是秦素女士,相當生氣?!澳阍趺凑f話的?這是簡單的補償就能揭過去的事情嗎?你的孩子沒有了啊。”我忽然問:“我應該有多愧疚,當年你不是也不愧疚嗎?”秦素女士楞在原地,知道我說的是什么話。當初林婉的孩子沒了,秦素女士的反應不也是如此嗎?林思思看著我們兩個人氣氛不對,連忙說道:“裴昭哥哥,不怪你,是我的錯,我沒有保住你的孩子。”說著說著,她作勢又要哭。我頓了下,回頭看著她:“沒錯,本來就是你的問題,我都已經給你安排了那么多人,你卻連個孩子都保不住。”我在這個瞬間改變了計劃。這些說說出來的時候,林思思頓時心虛起來。她看向秦素女士尋求幫助,不過秦素女士現在自身難保。當年的事情,無論怎么狡辯都是她的錯,所以現在她也沒有理。林思思又說道:“裴昭哥哥,我知道錯了,但是咱們還會有孩子的,是嗎?”她露出兩只大眼睛,眨啊眨的,似乎想要得到我的同情。可我卻意味深長道:“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懷孕嗎?當初不過是意外罷了?!绷炙妓紡埩藦堊?,想要說些什么,但是話到嘴邊,卻覺得怎么解釋都不合適。我已經準備好了要離開,目光淡淡地掃了她們二人一眼:“你們好自為之?!蔽也贿^就是隨口發了一通脾氣,卻讓林思思和秦素女士自亂陣腳。剛出了門,里面就傳來了一些爭吵的聲音。估計是兩個人互咬,誰都看不慣誰。醫院里面的氣氛本來就是陰沉沉的,沒有一個人會露出笑臉,大家都一副要哭的模樣。我看著有些壓抑,恨不得立馬離開這里。公司選址是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方,張義開車送我回去的時候,我經常會探頭看看沿途的風景。大家都神色匆匆,急于趕路,或者說是忙著回去工作,也是沒有一張笑臉。沒有一個地方的氣氛是輕松一點的,正如我的內心一樣,永遠那么沉重。我在公司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艷陽高照的時候才醒來。來公司這么長時間,我頭一次遲到了。早會是林婉主持開展的,當然主要也是為了她自己的收購計劃,基本上大家都是配合她行動。見我開門進去了,林婉也沒有讓出來主位的位置。我毫不在意,隨意拉出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林婉自顧自地講著,一些點子確實很新穎,我不由得投入到了工作里面,將我們之間的不愉快暫時忘卻。幾個人私底下竊竊私語。“不是說裴總今天肯定不來嗎?”“誰知道呢?反正裴總和林總不對付,咱們一會兒看情況投票?!北娙说纳裆己車烂C,似乎生怕做出錯誤的舉動引起我的不滿和怒意。林婉講解了將近一個半小時,我手里的咖啡已經喝了兩杯。等講解結束,她就提出:“我要求公司將一般的資金交到我的手上供我的收購計劃正常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