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
在許明月面前，他高冷、毒舌，在我這兒，秒變成截然不同的模樣。
“我可沒說。”
我第一時間否認：“這都是你自己想到的，忽然問的，和我可沒關系。”
“你之前說過。”
褚云崢微頓，忽而傾身上前，距離我極近：“一開始，你希望我和許明月在一起。”
“那時的你，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想坑陸星塵，但更大的原因，其實是想著，和陸星塵死灰復燃吧？”
“畢竟，你真的很愛他。”
“即便是為他死，你也甘愿。”
褚云崢靠得很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鼻翼之間，就連眼神都格外灼熱。
坦蕩蕩的神情，落入我眼里，卻莫名有種格外奇怪的感覺，就好像，他另有所指。
難道，他也重生了？
腦海里劃過這樣的念頭時，我心底一片驚駭，表面上面無表情，平靜得像是什么都沒有。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這是被嚇傻了。
“我沒有。”
聲音沙啞又帶著一點緊繃，垂放在兩側的雙手都是汗，腦子的警戒已經達到頂峰。
褚云崢沒說話。
他靜靜地看著我，似乎要從我眼底探尋出最真實的情緒，好半晌，他問：“你確定，真的不想和陸星塵白頭偕老，要徹底放棄他了嗎？”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他這句話里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好像只要我說出一個答案，所有的事情都會顛倒。
身體下意識往后褪了一些，和他拉開一定距離，那種緊繃的窒息感也消了不少。
“是。”
要放棄陸星塵，從不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褚云崢周身緊繃的氣息瞬間平和下來，還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愉悅。
他坐回原先的位置，嘴角輕勾：“嗯，我知道了。”
？
知道什么了？
看他的樣兒，好像決定了什么，那，是決定了什么？
該不會為了和陸星塵打擂臺，采納我之前的隨口一說，犧牲自己，和許明月攪合到一起吧？
真要那樣，可就更精彩了。
不過，褚云崢對我還是很不錯的，真要報復陸星塵而做出這種行為，只會兩敗俱傷。
我無奈輕嘆，看向褚云崢，苦口婆心：“雖然你和陸星塵是對家，要是能從他的手里搶走許明月，確實會給陸星塵重創，但我覺得，真的沒有必要。”
冤冤相報何時了。
學我多好。
和陸星塵徹底劃清界限，恢復自由之身后，遨游草原，去往更加廣闊的天空！
想想都美。
褚云崢抬眸掃了我一眼，話語更意味深長：“你不懂，兩虎相爭，有時爭的不只是一口食物。”
奇奇怪怪。
褚云崢沒呆多久，飲了一杯茶后，就起身離開。
房內很快恢復寧靜。
簡單的洗漱后，我躺回床上，和衣而眠。
翌日一早。
我背著行囊，神清氣爽地出現在一樓食肆，陸星塵和許明月她們已經坐在餐桌前。
陸星塵坐在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