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掃過他滴血的拳頭，我眸色輕晃，看著陸星塵：“你冷靜點，我們已經......”
和離。
最后兩個字還沒說出，陸星塵聲音沙啞，死死抿唇：“褚云崢，你到底想做什么？顧明燭可是我的夫人！”
“？”
我剛剛說的話，他是一點都沒聽進去，而且，他這次是直面褚云崢，質問起褚云崢來，就差表明他要和褚云崢不共戴天了。
“已經不是了。”
即便是對峙，褚云崢也始終很平靜，不卑不亢地和陸星塵對峙，眼神格外平靜：“而且，我想做的，從始至終都沒有遮掩。”
“陸星塵。”
褚云崢一頓，語氣格外平靜，又透著一股莫名的威壓：“是你沒有珍惜，才有我的機會。”
四目相視。
電光火石之間，我清楚看到，對面站著的陸星塵眼神忽然變得一片幽深，仿若一口古老的深井，看不到底。
窗外的陽光折射而進，落到他的眼眸中，似乎映襯出一抹淚光，轉瞬即逝，可那種傷懷，殘余在眼底最深處。
就像是，他最愛的人被搶走，無論他付出多大努力，都沒辦法再次挽回。
最愛的人？
指定不是我。
在陸星塵這里，我或許能獲得‘最厭惡的人’，絕對沒有正能量的。
褚云崢的話聽著很有深意，但陸星塵沒有回答，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褚云崢，似乎要讓褚云崢徹底敗下陣來。
不愧是死對頭。
這種時候都能鬧在一起。
我不想再留下來。
在陸星塵的面前多留一會兒，就有多一分暴露的風險。
“我們走吧。”我看了一眼褚云崢，再看向呆愣在一邊，被震撼到的蘇輕葉，聲音輕緩。
“嗯。”
蘇輕葉應下。
就在我們要往外走時，陸星塵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腹部，語氣聽起來有點冷：“顧明燭，你留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按下想上前的蘇輕葉，眼神很平靜地直視陸星塵：“留下做什么？難道，你還能接受我懷著別人的孩子，和你復合？”
陸星塵眸色加深。
“陸星塵，你接受不了。”我平靜地落下這一句，不再多言，施施然地帶著蘇輕葉、褚云崢他們一起離開。
從風骨樓離開，蘇輕葉擔心我現在回去，會被陸星塵找上門為難，干脆帶著我，一起回到蘇輕葉在外的宅邸。
褚云崢也緊隨后面。
回到小蘇宅正廳，蘇輕葉后知后覺，一臉震驚地看著我：“小蠟燭，你是不是真的有喜了？”
“哇！”
“這樣我們兩個的孩子，可就相差不了多少！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定個娃娃親什么的，親上加親！這個有喜有得好！”
蘇輕葉想得比較輕巧，但對我來說，很不知所措。
事情敗露得太突然。
我本來想著，不管是決定留下孩子，還是不要這個孩子，都得是悄無聲息的，而不是跟現在一樣，鬧得人盡皆知。
“你......”
遲遲沒得到回應，蘇輕葉似乎察覺到什么，眸光定定地落到我身上，一時之間也是無言。
我心亂如麻。
半晌，終于平復一些，微抿唇角：“嗯，是昨日發現的，我，原本還想著瞞著你們的。”
“不是不把你們當朋友，而是，我還沒確定下來，究竟要還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