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關懷,很真切。
“好很多了。”
我輕笑,坦然與應佳兆對視:“這次過來,就是想著開一些補藥,讓身體的機能能跟得上。”
“你這是,不舒服?”我掃了一眼應佳兆手中的藥包,有些疑惑和茫然。
“嗯......”
應佳兆聲音有點輕,又看著我:“夫人先忙,我就先回去熬藥了,要用呢。”
“行。”
目送著應佳兆離開,我轉頭準備往柜臺去時,就聽得旁邊響起一道嗤笑。
“還得是老一輩的會玩啊,都這把年紀了,居然還開了助孕藥,關鍵是,還急著用呢。”
我眸色輕變。
循聲看去,只見角落里站著兩個小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另外一個更是嘖嘖稱奇。
“不論年紀,就說她那個穿著,都比較寒酸,她怎么敢再要一個孩子的?”
“再要孩子,是想著讓孩子生出來,到富貴人家當丫鬟奴仆嗎?真是不動腦子想想!”
我震驚了。
助孕藥?
應佳兆用?
有點小眾的詞兒。
心底驚疑不定,不斷地思索間,腦海中猛地劃過許明月的身影,而她的出現,再也揮之不去。
這幾副助孕藥,不會是應佳兆給許明月開的吧,想著讓許明月和別人,生米煮成熟飯?
是,和陸星塵嗎?
應該不是吧。
不談應佳兆和許明月心底的真實想法,但許何榮之前表現出來的,還是比較正直的。
他能允許?
腦海里一片混亂,讓我忘了到底是過來做什么的了,直到手里拿了藥,才帶著滿腔疑問,從藥堂離開。
兩日后。
上晌,我剛用完早膳,扶桑就向我表明,許何榮過來了,且希望見我一面。
我沒想過,和許何榮還會有交集,也驚訝于他過來的目的,最重要的,還是有點好奇應佳兆前兩日開的藥。
等扶桑把許何榮帶進來,我坐在院里的石桌上,招呼著許何榮坐下,主動開口:“許叔,許久沒見。”
許何榮沒坐。
他站著,一臉的不好意思。
寒暄兩句后,他很快進入正題:“夫人,是這樣的,我家里今日喬遷,想請您過去喝上一杯喬遷酒......”
一般來說,這種正事的邀請都是提前擬定且做好的,許何榮現在才說,已經很晚了。
于禮不合。
“許叔特意前來相邀,我卻之不恭。”我淺聲應下,“許叔把地址時間給我就好,我晚會兒就過去。”
“好好好。”
許何榮連連應下,把時間地址告知我,又叮囑我一定過去,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帶著扶桑準備好的喬遷之禮,到達許宅時,尚未開席,而我在賓客中頗有些格格不入。
所謂的喬遷宴,來的賓客沒一個是我認識的,而她們,無論穿著還是言行舉止,都襯得我鶴立雞群。
眼看著沒開席,我干脆出了待客的堂屋,想著在旁邊轉一轉,沒料到,在轉角處,見許明月和一個穿著還算不錯的公子哥站在廊檐下。
聽到兩人中規中矩地互相介紹、告知對方家中情況時,我眉眼輕跳:這是,在相看?
許明月之前說的,會和其他人在一起,是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