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震驚!
陸融赫臉上的儒雅都要維持不住,皮肉有些可疑地抽…動(dòng):“親事不是兒戲!”
陸張氏則有些面容猙獰:“你什么身份,敢向我兒子提和離!你要不要臉了!”
“顧明燭,你別想著和離了!你不能和離!你想著和離,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做夢!”
陸嬌嬌的反應(yīng)最是離譜。
看她那副模樣,我就知道,她是唯恐我真的和褚云崢在一起,為避免這樣的結(jié)果,連陸星塵的親事都可以犧牲。
這可真是,親姐啊。
我覺得嘲諷,吩咐扶桑去拿紙筆。
我知道,他們震驚之余,無一人相信我是認(rèn)真的,畢竟我對陸星塵的愛戀,有目共睹。
可是,見我吩咐扶桑,一副認(rèn)真模樣,他們似乎也意識到我并不是和他們開玩笑。
陸融赫、陸張氏還有陸嬌嬌都跟著慌了,齊齊看向陸星塵。
“你還不趕緊勸勸你夫人,你們也不過剛成親一年,這不是鬧笑話嗎?”
陸融赫低聲呵斥陸星塵,話語中摻雜著一些不滿。
他對陸星塵的期望一直很高,在陸星塵只奪了個(gè)探花郎的名頭時(shí),還頗有微詞。
后面陸星塵進(jìn)入翰林院,成了編修,陸融赫也就沒有不滿,說起陸星塵時(shí),都是驕傲。
陸融赫對陸星塵的滿意,都是有前提的。
“明燭,既然成家了,家里有這些碰撞摩擦,也是很正常的,怎能隨口提和離呢。”
陸融赫語重心長,看起來就是個(gè)好公爹,完全不見之前的威嚴(yán)不容侵犯。
“真是胡鬧,從古至今,哪有女人提出和離的,你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你的舌頭。”
陸張氏氣悶至極。
若是平日,她的話只會更加過分,這會兒有所收斂,我還真的沒想到。
陸嬌嬌倒是還想說些什么,被陸星塵一個(gè)眼神扔過去,勉強(qiáng)安靜下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別鬧。”
陸星塵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終于發(fā)現(xiàn)我最近這段時(shí)間說的‘和離’都是認(rèn)真的了。
他眼底深邃得看不清真實(shí)情緒,話語比平日里要柔…軟許多:“我知道,你是受了委屈......”
“你知道我受了委屈,卻什么都沒說,又是抱著什么心思?”我拆穿陸星塵的場面話。
聰明如陸星塵,他看得出我委屈很正常,什么都不做,是因?yàn)樗静辉谝狻?/p>
陸星塵被我問得一噎。
他臉色有些青黑,眼眸里閃過一抹不耐煩。
顯然,處理這些事情,讓他很煩悶。
若是以往,別說讓陸星塵處理了,我根本就不會讓陸星塵有半分為難。
現(xiàn)在,是我把他架在火上。
我笑的很是嘲諷:“陸星塵,你總覺得別人裝,覺得別人不是東西。”
“你不也是嗎?”
“明知故做,卻連擔(dān)當(dāng)?shù)挠職舛紱]有。”
陸星塵知道我愛他,分外的死心塌地,所以他肆無忌憚地?fù)]霍著我對他的感情。
恰在此時(shí),前去拿紙筆的扶桑回來。
我接過紙筆,迅速在紙上寫著,并簽下自己的名字。
墨跡未干,我直接把它送到陸星塵面前,神情認(rèn)真:“簽吧,自此以后,我們一別兩寬。”
‘和離書’三個(gè)字,就這樣直接出現(xiàn)在陸星塵的面前,他的瞳孔緊縮。
下一息,他一把拿過和離書,撕成粉碎,拽著我的手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