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遞送過來的信件,是普陀山的嚴老送過來的,他告訴我,他已經帶著蘇青戎這個關門弟子離開普陀山,去往其它地方游歷。
與此同時,他還給我攬下一件事:替他出席舟山書院的周年慶,讓我務必去題一手書法。
嚴老也是了解我的,知道我不愿意出風頭,直接拿他是看在我面子上,才收了蘇青戎為關門弟子來說事兒。
總歸就是,我無論如何都要出席舟山書院的周年慶,他的話也已經給別人放下了。
扶桑聞言,也明了個中原因:“嚴老也是為了主子你好,主子沉寂的時間,真的太長了。”
“年少時有成名的本領,卻因為......姑爺這邊的原因,選擇平庸而活。”
“可是。”扶桑微頓,糾結一瞬,到底還是說出口,“無人承情,甚至覺得主子你就應該過這樣的生活。”
“明明主子也可以過上絢麗多彩、自信地散發著光芒的生活,而不是憋屈地活著。”
我喉嚨微動。
是啊。
放低身段的結果是,我需要匍匐在地上,仰望著他們,渾身沾滿泥濘時,他又一臉嫌棄地看著我,好像我就是個螻蟻。
“那就去吧。”
我不再糾結猶豫,臉上很快帶出笑容:“既然都已經決定活出自我了,也沒什么后顧之憂了。”
舟山學院的周年慶在半月后,留給我的準備時間不多,用過早膳后,我就沉浸在練字中。
“主子。”
知道我在練字,扶桑一直候在外面,忽然進來,湊到我耳側,低聲告知一個消息。
“他為什么要見我?”
我覺得有些莫名。
褚云崢讓人遞來消息,約我見面。
最近這段時日,我和褚云崢確實走得近了些,但還沒到約著私下見面的交情。
褚云崢想做什么?
我有些不解,但褚云崢向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想必是真的有事情。
“把桌面收一下,我去換身衣裳。”放下手中的狼毫筆,我直接做下決定。
到了約定的風味酒樓,被店小二引進雅間,就見褚云崢已經在候著了。
桌面上還擺著當下時興的應季水果。
我有些驚訝。
是巧合吧。
不然,桌面上的應季水果,怎么都是我喜歡吃的?
“有什么事兒?”在褚云崢對面坐下,我開門見山,隨手捻起一顆小櫻…桃,放進嘴里。
很是香甜。
口齒留香。
“許文冕他要把事情鬧到官府去。”褚云崢同樣沒廢話,直接了然地把話說出。
我吐出一個果核,直接捻起幾顆櫻…桃往嘴里送,淡然自若:“什么許文冕,什么事情。”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一聽我就知道是昨晚的事情,我意外許文冕會鬧到官府,但轉念一想,這不就恰恰說明許文冕真的很在意許明月嗎。
在意到連丟了一個許明月送的平安符,都覺得天要塌下來,他以后不活了一樣。
“我說的是昨天晚上,青云巷里,你、還有好幾個人,以及許文冕,三方發生的打斗。”
褚云崢沒讓我繼續裝糊涂,神情淡定地吐出一句:“我親眼看到了,還做了一副現場圖。”
“你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