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眼舒展開。
不愧是做生意的,果真很有眼色。
投給錢萬銀一個贊賞眼神,我不再停留,和錢萬銀辭別,轉(zhuǎn)身離開。
本來和褚云崢約定要一起用膳,現(xiàn)在只剩我自己一人,也沒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干脆帶著扶桑,一起返回陸府。
回到陸府時,已經(jīng)將近傍晚。
如同雞蛋黃一樣的夕陽在天際落下淺淡光暈,溫和得有些失真。
經(jīng)過后院,就見一道瘦弱身影佝僂著身體,畏畏縮縮地往后院門走。
“主子,那不是......”扶桑一下認出那人就是應佳兆,壓低聲音。
我也有些意外。
應佳兆是簽了契籍的,想出陸府,應該向我這個主人申請告假才是。
她沒有申請告假,又像做賊一樣,想做什么?
“你跟著去。”話說到一半,我轉(zhuǎn)了口風,“算了,一起去。”
看看應佳兆究竟想做些什么。
因為有我這邊的吩咐,應佳兆很順利地出了陸府,我坐在馬車里,跟在應佳兆身后。
意外的是,應佳兆走的都是一些街頭巷尾的小道,馬車進不去。
跟在應佳兆身后,彎彎繞繞下來,就拐進一條小胡同內(nèi)。
小胡同內(nèi)看著很安靜,但應佳兆進入巷尾的一處民宅前,特地蒙上面巾。
還挺神秘。
“你去打聽一下,那是什么地方。”我沒帶著扶桑就這樣過去。
本來就是巷尾盡頭,跟過去不定會發(fā)生怎樣的事情,還有可能碰上應佳兆。
到時,可就不是一般尷尬了。
扶桑蒙著面紗匆匆而去,再次回來時,有些驚訝:“主子,那是醫(yī)館。”
意料之外的答案,讓我有些驚訝:“醫(yī)館怎么會在建在民宅內(nèi)?”
話剛出口,我又覺得自己問得實屬有些多余了。
這種在民宅中的醫(yī)館,多數(shù)是比較特殊的。
也因為它的特殊性,我更奇怪應佳兆到醫(yī)館里做什么了。
想了想,我也戴上帷帽,準備和扶桑一同前往醫(yī)館探究一番。
剛掀起馬車簾子,要往外出時,扶桑忽然伸手攔住我,迅速放下馬車簾子。
我正要問,扶桑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又悄摸地掀起車窗簾子的一角,示意我往外看。
怎么都變得神神秘秘的。
我有些不解,順著扶桑掀起的那一角車窗簾子往外看時,臉色微變。
謝云瀾!
她怎么會在這兒?!
我一臉驚疑不定,仔細往外看,就見謝云瀾往盡頭的醫(yī)館而去。
謝云瀾也是做了偽裝的,可到底是熟悉的人,還是能看得出來。
難怪扶桑一臉見鬼的表情。
我都不能冷靜,何況是她!
眼看著人進入民宅內(nèi),扶桑才松了一口氣:“主子,您說,夫人她這是去做什么?”
我嘴角微抿:“我也想知道。”
如果是身體不舒適,將軍府中有府醫(yī),用不著跑這兒來。
尤其是,這個地方相較而言,還比較特殊。
如果是其它原因,那,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