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什么意思。”
“裝什么。”
陸星塵冷嗤，眼底一片冰寒：“你不想合作，生怕我們占了你的便宜。”
“后來，你順水推舟地同意合作，是因為你什么好處都拿了，可這樣，你還不知足。”
“貪心不足蛇吞象！”
“顧明燭，你讓我大開眼界。”
陸星塵滿臉厭惡，對女子不公、傷女子最重的話脫口而出，沒半點留情。
同樣都是身邊丫鬟有嫌疑，截然不同的態度，無一不彰顯陸星塵的態度。
這樣的他看似陌生，實際上，這才是他最想展現在我面前的真正態度罷了。
我心如死水，無視手足無措的許明月，字字珠璣：“陸星塵，你是不是從來沒愛過我。”
我明知道，但凡有一點愛，陸星塵都不可能二話不說，先懷疑到我身上。
問出這話，純屬是想給我、陸星塵和許明月，最后一次機會。
許明月眼神猛地一顫。
她愕然看著我，一臉不敢置信。
隨即，她低垂眉眼，什么都沒說，甚至當她自己不存在。
這個時候，倒是知道避嫌了。
陸星塵微怔一瞬，又一臉煩悶地瞪我一眼：“我們現在在說香餅生意的事情。”
“別扯別的！”
心臟似是墜入無邊懸崖，黑洞洞的，冷風也不斷地往破了個大洞的心口里面灌。
好冷啊。
明明，應該習慣了才對。
“你懷疑我，那你就往下調查。”我就事論事，“舉證者需自證，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還有。”
我頓了頓，眼底閃過一抹寒芒：“我要的是真相，而不是搪塞的一句話。”
“如果你的真相和處理方式讓我不滿，不好意思，不僅是合作取消，我還會以顧府嫡出千金的身份，上告衙門。”
陸星塵臉色一黑，帶著不滿。
也是。
他惡心顧府的‘權勢’嘴臉，恨不得有朝一日，把顧府狠狠撕扯下來。
“若是顧府嫡出千金的身份不夠，我還可以，再加上晨曦大師的關門弟子名號。”
意外的是，陸星塵沒因為我的威脅而惱怒，臉色反倒有幾分緩和，就要開口。
我看得出來，他這次的好臉色是發自內心的，隱約之間還藏著一點愉悅。
這是從前沒有的。
在這一瞬間，我聽到死去的心臟，發出劇烈的‘咚咚咚’的聲音，有死灰復燃的跡象。
他俊美面容上多了一分耐心和溫和，卻如當頭一棒，狠狠敲在我的后腦勺上。
靈臺一下清明。
不。
怎么能死灰復燃呢。
不論前世，只談今生。
到目前為止，陸星塵都不是值得托付的人。
他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不可能無的放矢，尤其是給我兩分好臉色，更不簡單。
背后，極其有可能藏著秘密。
我怎么就記吃不記打呢。
剛生出的一點小火苗，被冷水澆滅，連火星子都沒剩。
“查吧。”
“我就不打擾了。”
我打斷他沒出口的話，起身帶著扶桑離開。